因为这孩子既没有能力,也不会反抗她,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足够她把所有的恨都泼洒上去。
“如果你是我,你又能怎么做?”长宁噙着一双泪眼,悲伤又绝望地看着许卿南。
许卿南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在孕期有机会打掉这个孩子,只是你犹豫了。”
如果长宁是一直冷血狠心那倒好,直接在孕早起流掉这个孩子,但她心软了,又或者说,她也想给武成帝留下这个孩子。
长宁是一个十分摇摆不定,既要又要的人。如果她后面没有变心爱上慕世丰,她和慕昉南大抵也不会这么悲惨。
“算了,你有没有错不是我该管的事。我现在要问你的是这毒究竟有没有解药?”
长宁敛起笑容:“当然没有。”
这毒就是无解的。
许卿南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沉默良久后的长宁公主开口,她有些纠结,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许卿南看着她,“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应该最知道我阿父有没有结党营私,为何,一言不发,无动于衷?”
*
许卿南从长宁府的大门走出来,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诶,怎么有两辆马车?”陶梨花疑惑地问,眼前这两辆马车明显都是慕王府别院的。
左边一辆是她们之前来时坐的,另一辆……
侍卫向许卿南躬身行礼:“郡主请上这辆马车。”
熟悉的话让许卿南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踩着小梯子上了马车。
“阿南!”
果不其然,右边这辆马车里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少年倚着靠背,手上乖乖地抱着汤婆子暖手。
见许卿南上来了,他掀起眼皮露出温柔的桃花眼:“怎么,来接你你不开心?”
许卿南担心得很,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阿南,你还病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说着,她伸手探他的呼吸,感受到他呼吸还算平稳也就确定了他目前情况还不错。
许卿南收回手:“你这家伙,是不是要吓死我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