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哄你什么了?娶你做太子妃?一生一世护你?还是说只爱你,只娶你一个?”长孙无境嗤讽看她, 末地笑出声, “这样的话你也信!”
“太子便是养废了, 也是朕的嫡子, 堂堂大周储君,岂容你觊觎!朕与皇后不会应允此事,满朝文武乃至宗亲世家,没有人不会将此当做笑话。”
“不管皇族与姬家的颜面,违抗忤逆朕与皇后,不娶四族世家贵女,同一个妓生子如此纠缠,是将所有世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这是与大周为敌,与所有人为敌,这样的辛苦, 你认为太子能撑几日?”
长明覆在长孙无境臂上的手倏然收力, 折下长孙无境手臂的同时, 抬膝猛地踹开长孙无境。
长孙无境叫长明突然的力打得懵了几瞬,回身之际, 长明已经握回了短刀,未待他近身,长明反倒迫近他身侧,旋身右脚狠踢至长孙无境左耳,长孙无境微怔,扼住长明脚踝,长明右手执刀,左脚凌空而起,反又给长孙无境一脚。
长孙无境扣住长明脚踝将她摔下,长明呕出一口污血,回身之际,短刀抵在肩前,一脚踹开长孙无境,扶着粉壁勉强起身。
连着挨了几招,长孙无境脖颈间的伤撕开些,血污染在衣襟,令玄色衣袍重了色。
长明握着短刀,身体还站不直,耳际轰鸣作响,望着滴落在地的血滴。
并不如长孙无境所说,这半个月来,除了从天牢出去那一日,而后她同长孙曜几没有说话,她沉默,他便也沉默。
他没有说娶她做太子妃,没有说一生一世,没有说只爱她,只娶她。
只那日天牢,他同她说,他娶她。
但这三个字便已够表明他的心意。
她知道。
早在襄王陵泉下,他将九州司雨佩塞入她怀中,她便知道。
一滴血泪砸进地上积的小摊污血,长明腕间飞快旋了半圈,半跪下身子的同瞬,一掌打过去,旋身一跃,反制住长孙无境,电光火石间,泛着幽蓝的短刀朝着长孙无境胸口刺下,穿破长孙无境玄衣的那瞬,长明手中刀猛地收住。
感觉高到冰凉刀尖抵在肌肤上的感觉,长孙无境怔了片刻,明白长明突然收住的刀是因何后,心中怒火愈甚,夺过长明短刀,一掌将长明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