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长幔挡住长孙曜, 回身背对他:“你今日着实过分。”
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但谁又能喜欢这样的话,正如皇后所说,他不是与人商量,是在通知人,可那不是旁人,是他的母亲与祖母。
她知,他是要皇后与太后明白他的决心,不许二人为难她, 可他分明也知道,她现在不愿接受与他的事,又何必要如此, 她与他不该如此纠缠。
她现在并无心情细问陆家之事, 她侧身透过轻纱长幔看一眼长孙曜, 但又很快收回视线,甚至都没有看清长孙曜现在是怎样的神情:“姬家之事, 我不同意。”
她没有说,她不想再做谁家的女儿,只作自己便可。
她并不想长孙曜越过长幔而入,也没有停下要听他的回答,好似只要她将长幔拽牢,他便无法靠近她,可他是连天牢生死门都无法拦住的人,这轻纱又如何能挡住他。
长明紧攥住长幔,再一次制止长孙曜,她的声音快了些:“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久住重华殿不妥。”
重华殿是他的寝殿。
她知道她现在就是想离开东宫,他也不会答应,且,她现在也无处去,长孙无境这样容不下她,她便是脱了奴籍,也不能在裴家李家落脚,除了长孙曜,没人能光明正大地帮她,可她却又不能接受。
“我想搬到殊离院,殊离院我住的习惯,又清静,适合我。”她竟还有再要求去殊离院住的一日,她并非是在殊离院住的习惯,只是那更适合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她不是宫人侍卫,被长孙曜这样留在东宫,算什么?
“哪里不妥?谁觉不妥?”长孙曜扯下长幔。
如云霞般的轻纱飘落下,长孙曜攥住惊吓到往后躲的长明,将她半个身子揽在怀中。
独属于他的气息侵染过来,长明紧张避开。
“这是你的寝殿。”长明没能挣开长孙曜,没有人说,但哪有男子将自己的房间给一个与自己并无关系的女子住,便是她今日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也不合适,却因玄亘石浴池,他便要将他的寝殿给她住。
“那又如何。”
长明僵硬地别过脸:“你若一定要装作不明白,我也无话可说,我累了,就请你出去,我、”
高束的衣领突然被扒下,衣领敞开大半,凉意袭了上来,长明话顿在嗓子眼,怔愣几瞬,立刻将衣领拉高,挣开他大半,又立刻被长孙曜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