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觉得自己生在皇家,并没有过父亲,也没有家,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姬神月冷漠不管后宫,只要后妃安分,皇子们不要有野心,不能妄想不属于自己的权利,作为公主,乖巧不惹事,日子不会难过,但也不似普通人家自由。
她沉默一会儿,又向裴修道:“裴家与顾家渊源颇深,你与宛贵妃养女情谊众人皆知,保不准陛下会以欺君之罪,迁怒裴家上下,你现在应当是尽量避着这事才对。”
陈见萱有些意外,五公主竟会这样劝裴修。
五公主继续道:“能从陛下手底下救人的,只有太子殿下和皇后殿下。”
“且不说太子殿下冷漠,懒得管这些闲碎琐事,以往太子殿下同宛贵妃养女便势同水火,怎会出手。”
陈见萱与裴修面上都有些异色。
“皇后殿下与太子殿下是一般的冷性子,连后宫都不管,怎会去管一个、”五公主不好在二人面前说长明现在是算贱籍,便是逃过此劫,留了性命,也该被打入奴籍做官妓,“皇后殿下不会管的,你们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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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姬神月心里还在恼长孙曜,哪里有心思见这些小丫头,正要命人回绝,转念又想到长明,冷淡道,“让她们进来。”
听到姬神月传见,陈见萱略松了一口气,王扶芷不耐看一眼陈见萱,随着宫人入殿。
两人走过重重宫门,终于在坤仪宫花厅见到了姬神月。
姬神月知道王扶芷无非又是想借她的力去一趟东宫,听陈见萱说做了点心,给她请安,又说听闻长孙曜南巡回京了,抬眸颇意外看一眼陈见萱。
两人都借着送亲手制的吃食,来讨个恩典。
“难得你们有心,便去一趟东宫,替我瞧瞧太子,他南巡回来身子不大舒服,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姬神月冷淡道,心中不悦,她那个不孝子如今天天照顾着别的女人,为这女人同她吵。
姬神月说罢唤了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