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脸捧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孤来说都是虚话,孤的太子妃自当要孤自己来选,他们便是想管也管不得!”
长明别过脸,但又立刻被他捧过脸。
他此刻尽量使得自己冷静,极温柔地安慰似地吻她的眼、她的唇,每一个吻都那样珍重:“父皇为巩固皇权攻打诸国与姬家结盟,迎娶母后,权衡利弊下与母后生下两族继承人,孤于他来说,是一个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威胁。
“他对你的敌意并非是对你,他要对付的人是孤,他是在激怒孤,是要逼得孤放权,独揽大周皇权。”
甚至为巩固皇权,可以要他的命。
长明神色一怔,他如何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这样残酷的话。
长孙曜还在亲吻她,安慰她,解释道:“母后并不是不喜欢你,她是不喜欢人。”
长明轻颤说不出话,他怎么能说皇后是不喜欢人呢,他难道不是人吗。
长孙曜不停地亲吻安慰她,继续道:“母后生性冷淡,不管谁做太子妃,她都不会喜欢,她有自己的人生,于她来说,男女情爱都是蠢事,母后先前择选太子妃,只是因孤到了选妃的年龄。”
长明不知为何不敢看他,别过脸,垂下长睫掩住浅琥珀色的眸。
长孙曜要她看着自己,不叫她乱想:“母后知道孤敬她重她,她也如此待孤。孤同母后是一样的性子,孤喜欢你,母后必然也会接受你,只需要再给母后一点时间,孤与母后绝不会因你生隙。
“在你之前,孤亦觉情爱都是蠢事,对你动心起念,孤方觉情爱并非蠢事,同你在一起,再快活不过。”
长明被他这话惊得满面羞红,他说起话为何总这样大胆直接:“你别说了、”
可他偏还在说。
“有你,孤心底便生欢喜,没有你,孤无法冷静,你不要想别人,就想着孤,孤绝不会叫你再受一点的委屈!”
“你这样说话,不觉难为情吗?”长明终于忍不住道,他明是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可说起这些话来这样直接,也不委婉些,哪里还似往日不苟言笑冷着脸的他。
“孤不觉难为情,”长孙曜紧握着她的手,“只觉现在再欢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