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岁不明显扫过长孙曜一眼,应好。
安排罢这些,长明也便带长孙曜回自己的昭院,她如今少在靖国公府,她这院子如今一月都不见得住上一回,长孙曜来过昭院几次,但被长明领着入她的房间还是第一次。
四下并未留伺候的宫人,房中冷香淡淡。
长明拉着长孙曜在靠窗的罗汉床坐下,扑过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亲他一下,问道:“晚些一道去游湖吗?若是你明日得闲,我们便玩久些,晚上宿在幽园,明日再回东宫。”
长孙曜顺势握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中,低眸笑道:“孤有空。”
“就我们?”他又问一句。
“那必然是还有陈炎薛以饮春……”长明将两人身边的人说了个遍。
长孙曜没听到司空岁的名字,心中畅快。长明说罢甫一低首埋进他的脖颈间,又问:“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带师父一块去?”
“是。”长孙曜并未隐瞒,“但孤不会让他去。”
“我知道。”长明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方才,我看到你翻白眼了。”
长孙曜眉间轻蹙。
长明抬起头看他,解释道:“我在厅堂里说的那些话,以往不知道与师父说过多少遍了,师父听上句也便知道我下句要说什么了,这大抵就是所谓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吧,师父平日不注意这些,我有些唠叨。”
长孙曜自听得出她是在解释两人那叫他不喜欢的默契,但他心里仍不喜欢这样的事。
长明倒是很能看出他的吃味:“果然还是不爱听。”
“是。”
长明拿他没法子,却也不恼,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实诚得叫她接不住,她盯着他冥思苦想一阵:“那你说说看,如何你才爱听呢?”
长孙曜便道:“不管他说什么,你就哦一声,孤便爱听。”
长明一顿,并没有犹豫太久,拒绝:“那不行。”
长孙曜不意外:“孤知道。”
“那?”
长孙曜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道:“他是你师父,孤该容他几分。孤自信,你的心里只有孤,谁也比不得更不能与孤相提并论,你的心、你的人、你的一切都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