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急切灼烫地往下,颈上华贵的宝石项链叫他咬下落在一旁,头上珠钗散了大半,长明乌发凌乱披散,喘着气不敢看他,又不想不看他。长孙曜哑声哄道:“别怕。”
“没、没怕。”长明脸上滚烫,蓦然觉到那一处更为骇人的变化,更不敢说话,她是明白几分的,往日里他又是那般直接却克制的人。她断了断声,愈发低了声:“我只是脸有点烫。”
长孙曜哑声说道:“脸似乎不只是有点烫,还很红。”
他抵在身前蠢蠢欲动,长明脸烫得说不出话,可不服气,又硬撑着说道:“你的耳朵也很红。”
长孙曜大大方方认了,声音愈发低哑:“孤也没想到。孤的耳朵很烫,脸上也很烫,孤同你一样,长明。”
他望着她,看得她脸上红得要滴血,低下头吻住她,握住她的腰,舒展有力的双臂陈在她眼前,长明发颤喘-息着弓起身子,又立刻叫他压下去,双臂环着他又不敢松,看着他近在眼前的浓黑眼眸,脸上蓦地一白,紧蹙起眉,指尖不受控制地掐红他一片肌肤,鬓上斜插着的步摇晃动不止。
她收着气息颤着眼睫望着头顶摇晃的红罗帐,身子又叫他往下一带,也并非是全然的不适,她是真的喜欢他,不经意间碰到他腰间紧实的肌肉,脸上又在发烫,这一个晚上,她大抵没有一刻脸是不烫的。
他不停地亲吻她蹙起的眉,直待她舒展眉眼,才稍稍又放肆一些,注意着她面上的变化,压着嗓子极低地问:“这样可以吗?”
长明心口震颤,手上的宝石在灯火映射下闪闪发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又是满面的羞,可看他认真的模样,是真的在问。
李夫人悄悄与她说,如果觉得害怕抱着他就可以了,夫妻间本是如此,至于旁的,也没说了。他还在等她的话,看着她不动,她这方结结巴巴地小声回答:“可、可以。”
她眉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看着他紧绷的神色,断断继续又说道:“都还好。”
长孙曜绷直的下颔这才稍稍松了一分,拂开汗湿贴在她面上的碎发,捧起她深吻,长明尝到几分滋味,他似带了几分诱哄,声音愈发惑人低哑:“唤夫君。”
蓦地一重,长明一下抓着他的臂弯,急促又收敛着呼吸,望着他的眼眸,并不容易地唤出声:“夫君。”
他掐着她的腰,灼灼喘息喷涌在她面上,乌眸似望不见底的深泉,晦暗却又汹涌,哑声再要求道:“再唤。”
“夫君。”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下,沉息喘在耳际,肩上蓦地一阵湿热,灼烫一路向下,心口撞得愈发急,简直快得不像话,可她竟也那般喜欢他。
长孙曜握住她弓起的身子,一下压在身前,掌在她汗湿的玉背。
待到后头长明也没有缓过来,那种说不上来的亲密,夫妻间亲密无间的欢喜不知如何形容,同她想的不一样,但好像又有些像,长孙曜拥着长明伏在锦衾中,急促的喘-息慢慢缓下来,长明叫他裹在怀中,满身的暖,也满身满脸的红,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刻,又或是两刻,又被长孙曜抱着去沐浴。
回来后长明更懒怠得动,长孙曜喂长明用了些膳,将放在妆台的宝盒取来,长明瘫在榻上,想起早前薛以是抱着东西来的。
没待她动,又叫长孙曜搂过去亲了会儿,长明红着脸任他亲近,眉眼间又羞又怯,他将四只宝盒都揭了,长明压着紊乱的气息,烫着脸瞧他又欲躲着不敢瞧他,一想方才更是羞得不敢见他,可又被他抱起,又叫他勾了脸向宝盒看去。
第一只宝盒里头乃是一整套的如同长明眸色一般的宝石嵌金首饰,第二只宝盒中是嵌宝镶珠的玫瑰花与龙凤的金累丝首饰,第三只里头装着一色蒸栗黄的黄玉雕刻的她拳头大小般的十二生肖玩件,第四只宝盒里头的锦缎上齐齐整整放了二十颗圆润的半个掌心大小的南珠。
长孙曜低着眼眸凑到她面前,灼烫的呼吸一沉一沉地吐在她面上,哑声问:“原是想先送你大婚礼物的,是孤失礼了,要不要现在试试这些?太子妃。”
他握着她的手,指腹落在她泛红的手腕上,她原戴着的那些首饰在方才行礼时叫他一个个取了,丢了一榻一地。
长明的心止不住地乱跳,满面羞红着很不想动,可瞧得那些又很是招她喜欢,便是此刻再害羞,也愿意试上一试。“好。”
长孙曜这便取了满嵌浅琥珀色宝石的手钏手镯给她戴上,这宝石颜色是同长明眸色一般的,两两一对,一下的功夫长明就叫长孙曜左右手各戴了一只手钏一只手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