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岁指尖艰难蜷了蜷,身体还是像被钉在石床上般没能离开分毫。
“她的生父是谁?”
司空岁蜷缩的指一滞,后知后觉长孙无境在问什么,长孙无境换了衣袍,没有在海岸时的狼狈,从容地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话。
他死死盯着长孙无境,终于从长孙无境还不甚好看的面色与藏有疲态的眼眸中确定,长孙无境此刻显露的从容并不十分轻松,长孙无境同样受着伤。
长孙无境睥着司空岁挣扎的指尖,目光凛凛:“萧兖?”
司空岁指尖停滞一下,错愕、愤怒、荒谬接连在司空岁麻木的脸上涌现。
长孙无境终于听得司空岁艰难愤怒地挤出几个字音。
“胡言、乱语!”
长孙无境倚在圈椅,目光稍在司空岁面上停留,落在椅案的指轻向司空岁扣了扣。
司空岁的衣袍一下被剥开,蜷起的指被压下,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办法动,有人将他往旁边推,他的身侧似乎空出一块。
“你要做什么……”
有什么被放下,司空岁心下发慌,费劲将视线移向身侧,呼吸在一瞬间停滞。
黑衣侍从俯身卷起女子袖袍小半,一刀迅速自女子小臂划过,殷红鲜血缓慢自女子臂间淌下,黑衣侍从动作迅速利落,旋即便握过司空岁右臂划过一刀,两臂淌下的鲜血慢慢汇落在一处。
司空岁眼眸骤然睁大,意识到长孙无境在令人做什么,呼吸短促地崩溃颤声。
“不!长孙无境,不可以——我求你——”
司空岁身体剧烈震颤地拱起,又迅速被压下,冰凉尖刀抵落司空岁鼓动的心口一下刺破,腹部伤口沁出的血迅速染污一片衣袍,冷汗自司空岁青筋迸起的额角迅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