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这马车看着不大,里面却宽敞得很,内饰化贵,头顶水晶灯,脚下锦鼠皮,汨罗倚着的矮几是金丝楠木制的,车内还有冰格、熏香炉、乐器架、围棋盘,她甚至还看到了最占地方的博古架,并且毫不怀疑上头摆着的东西身价不菲。
“这马车坐起来还挺舒服。你要上来试试不?”汨罗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置,一派亲昵。
她翻了个白眼,自然不会上去:“这马车是你的?”
他大摇其头:“当然不是了。我的马车岂会如此简陋?”
那就是金满意的了。很好,很好。
“你们渡过弱水之后,用不上它了吧?”这马车虽然漂亮,但重量也很惊人,不可能压上竹阀子。
“应该是吧。”这姑娘想做什么?他好奇死了。
宁小闲嘿嘿一笑,手中无声无息地亮出了獠牙,弯月般的锋刃上,有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
“大胆!”她才拿出这对法器,马车后方就爆出一声厉喝!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直地站在她身侧,目光炯炯地盯住了她,眼中杀机无限。
“炼虚期高手?”宁小闲却没有被吓到,长天早告诉她汨罗身边有高手隐伏。她望了望这人,乍舌道,“汨罗公子身畔,果然高手如云啊。这样大师级的人物,也给你当保镖?”
汨罗却听出她话语中的淡淡讥讽。她在讽刺他受过一回伤之后变得惜命,还在身边暗伏了高手相护。
“徐叔,她没有恶意,请退下吧。”他对着那名修士说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得不惜命啊。我在北方战场上遇刺之后,不得不南逃,带在身边的化神和炼虚期高手几乎死绝了,连大乘期的护法都重伤一个,才换得了我这条命在,怎敢不保重?”他虽说得轻描淡写,却寥寥几语就道尽了其中的凶险。
他话锋一转:“话说,宁姑娘你拿着匕首相向,可是何意?”私下却传音道,“你若是破不了弱水之谜也不打紧,这赌约我自作主张,作废就是。”
竟是要还个人情给她。
他有什么权利,令金满意与她的赌约作废?宁小闲不答话,转身对着听到厉喝声走出来的金满意莞尔一笑,然后挥动獠牙。只听两声锐响,马车那扇描了金、缀了玉、雕了龙、刻了凤的车门,那扇堪比平民住家外门大小的马车门,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倾了下来,然后重重砸在地面上!
“砰”地一声巨响过后,这扇大门板黯然落地,激起扬尘无数。
包括坐在一侧的权十方和车内的汨罗,所有人都呆愣了。宁小闲趁机低头查看了两眼,满意道:“质量过硬,没有破裂。很好,很好!”
金满意这才反应过来,怒极尖叫:“你疯了!”解下腰间的扣带,抖手抽来,隐现风雷之声,竟是条泛着宝光的鞭子。
宁小闲身子未动,反手掷出了獠牙。这短匕带起一阵淡淡的红光,透过纷飞的鞭影,击中鞭梢,就像钉住了蛇头般。金满意手里的鞭子顿时软了下来。
这动作她举手投足做来,透着轻松写意,偏又一举中的,修士中就有人喝了一声“好”。
她如今身负神通,又主炼体修,这手上的功夫已炼得纯熟无比。金满意也不过就是金丹中期而已,她应付起来轻松得很。
对上金大小姐愤怒的面容,宁小闲淡淡道:“金小姐,我刚才便说了,需要做些试验。”
金满意一愕,随后气道:“什么试验,剜下我的马车门板,也是做试验?”
“不错。”她理直气壮道,“你这片门板,少说也有一千八百余斤,用它做试验最是趁手。”
金满意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变,正待出言。宁小闲看都不看她,提起地上的门板就往河边走。
一个窈窕女子,手里却提着一人多高的厚重门板,这景象竟有一种奇异的协调感。她也不耽搁,将门板往弱水河中一丢,门板慢悠悠地入了水,几乎没溅起半点水花,似乎中间还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子。这一手举重若轻的功夫,令识货之人心里暗赞了一声。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这重逾千斤的门板竟然轻飘飘地浮在了水面上!
围观的修士们顿时轻咦了一声,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岸边的姑娘。
时到如今谁都能看出,这场赌局,宁小闲胜!
这小姑娘,不显山不露水,就将弱水渡口这只下蛋的金鸡给悄悄收入了囊中。有好奇的修士提气喊道:“这位姑娘,看在我们以灵石相酬的份儿上,将其中的因由说给我们听听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