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三次,伤口中才不再有黑气冒出。汨罗自行检视,也是点头道:“可以了。”
敌人残余的力量尽去,他的肌体即开始愈合。宁小闲是丹师出身,秉着送佛送上西的心态,替他将断骨给处理了,又将嵌入心脏的骨刺小心挑了出来。
她这边忙忙碌碌,汨罗低头凝视,只觉恍惚又回到当年的乌驮城。那时候他受兄长庆忌追杀,也是伤及心脉,也是被这丫头治好了……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只不过,他和她都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狡猾的风从帐外钻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秀发第三次拂过秀挺的鼻尖。汨罗伸指,想将这一缕秀发拨开。
他的动作不快,宁小闲却后退一步,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她躲开了,而且很自然。
汨罗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笑道:“多谢。”
七夜残留在他伤口中的力量尽祛,身体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在肌肉重新愈合如初之前,她望见这人的胸骨已经重新长好,想来是无大碍了,遂满意地点了点头:“珍重。”
汨罗嘴唇一抿,目光扫在她身上:“你怎会在乌驮城?”隐流的主战场在中州附近,离这里还远着呢。
宁小闲笑了笑:“找个清静地方闭关罢了。”她要闭关,就不能呆在中京那种人烟密集之处。参悟大道时要重新梳理当年心境,遂在西行路上选取了一地。乌驮城附近清静,灵气充裕,否则怎能滋生灵矿?再说齐家数十代人都侍奉玄天娘娘,是她最忠诚的信徒,若有甚事交代齐家去办,也是最好不过。
谁能料到这样巧法儿,天隙就开在乌驮城里?“不过话说回来,蛮祖的推演之法不应有误,乌驮城天隙的意外开启,会不会是天地规则的改变了?”她对大道的领悟今非昔比,第一时间就摸到了个中诀窍。
“两个世界的运行和交逆,原本就是矛盾重重,中间出些纰漏也不足为奇。”汨罗将衣裳缓缓穿好,动作优雅。
这世上穿衣服还能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多。
宁小闲面上露出一丝忧色:“乌驮城天隙一开,你境内的天隙也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