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思玩了一天,心情大好,人也累了,在马车上打起了瞌睡,盛媗和卫南霜小声说着话。
卫南霜道:“那你不回沧州的话,要一个人住在盛府吗?不如回卫府住吧,桐华院还是你之前住的样子,给你收拾着呢,那盛府虽然大,一个人住却有些冷清了,又是新赐下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而且还有那个可疑的人,住着也不安全。”
盛媗无奈地笑了:“我还没定下留在兴陵呢。”
卫南霜:“那你回沧州的话,端王怎么办?”
盛媗失笑:“南霜姐姐,我还想让你帮我拿主意,你倒好,全又抛回给我了。”
盛媗话音刚落下,卫南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马匹突然嘶鸣一声,同时车夫高声“吁”了声,整个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下。
一车子三人毫无防备,全都往前扑去。
盛媗习过武,反应快些,忙拉住了两人。
三人重新坐稳,外面车夫忙低声道:“小姐,是前面有个老妇人突然从巷子里跑出来,险些被别家马车给撞了。”
想是人和马车撞在一起,受惊吓的受惊吓,勒马的勒马,街巷又只有这么宽,一时间有些混乱。
卫思思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一下惊醒,盛媗和卫南霜忙安抚她,马车等了片刻,又继续走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盛媗和卫南霜又说了许多话,还是没拿定注意。盛媗口干舌燥,喝了口小桌上温着的茶,没等再开口,马车里的安静让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安静了。
现下还是白天,回卫国公府一路上虽然小贩和商铺渐少,却也不至于这般悄无人声。
卫南霜见盛媗捏着杯子,人忽然僵住,不觉压低了声音问道:“媗妹妹,怎么了?”
“南霜姐姐,我们回府走了多久了?”盛媗同样压低声音问。
“大约走了……”卫南霜话没说完,马车的车帘蓦地被人掀开,一道雪亮的细光闪过。
盛媗一震,忙疾声大喊:“小心!”
她伸出手,飞快挡去卫南霜面前,可到底晚了一步。
“啊!”卫南霜短促惊叫了声,一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边。
冰凉的锋刃贴着脆弱的肌肤,只需要轻轻划一下,即刻叫人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