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锐波没说话,但答案是显然的。
“为什么?”卫南霜问,紧跟着又追了一句,“那盛媗呢,她怎么办?”
廖锐波的眼神动了动,片刻低声道:“她是这次行动的目标,殿下指明要她,你们救不了她。”
“殿下……”卫南霜捕捉到这两个字,喃喃揣摩了一遍,看向廖锐波的眼神突然一变,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说的殿下是——”
“卫南霜。”廖锐波一扬声打断她,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折磨般,咬着牙再次催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带着你妹妹,赶紧走!”
卫南霜望着廖锐波又惊又惧地愣了一会儿,猛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半抱着卫思思,姐妹俩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树林深处跑过去。
与此同时的山腰上,深埋地下的一间昏暗禁室之中,盛媗有气无力地靠在冰冷潮湿的岩壁上,正抬眼望着背光朝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废太子,魏绍恒。
“是你。”盛媗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用疼痛努力保持清醒。
“是我。”魏绍恒含笑道,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但声音听起来仿佛心情很好。
盛媗盯着他,乏力的身体连张嘴说话都格外费神:“你怎么逃出雍王府的,抓我来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魏绍恒笑出了声,“你真的不知道吗?”
药效着实霸道,盛媗说完一句话,感觉浑身硕果仅存的力气又被抽去了大半,一时说不出话来。
魏绍恒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继续踱步走过来,不无讥讽地说道:“魏承砚仗着父皇的疼爱,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他那么喜欢你,我当然也要让他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说话间,他到了盛媗面前,蹲下身,伸手摩挲盛媗的脸,像是在把玩什么器物。
盛媗顿时胸口翻腾,怒火滔天,更兼一阵的恶心,却偏偏没有力气去推他,只好用力扭过头去,嫌恶道:“难道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皇位吗?”
魏绍恒像是突然被人踩住了痛脚,手腕往下一动猛地用力掐住了盛媗的脖子,咬牙道:“凭你也配嘲笑我!你算什么东西!”
“呃——!”盛媗骤然呼吸紧滞,顿时说不出话来。
魏绍恒神色癫狂地狞笑起来:“哈哈,什么父子之情兄弟之义夫妻之爱!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的人生来命里就没有,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只有权势,只要你拼尽全力,就有能牢牢握在手里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