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2 里德尔线:生锈的吻 ...
【终于写到第一个亲亲了。】“就像是下巫师棋一样,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心所欲的支配感。”听到里德尔这胜券在握的回答,她不禁苦笑一声,说是随心所欲的支配感,完全是针对她本人蛮横无理的支配。里德尔只能提供一种思路,他不能为那四个“修女”注入深入灵魂的歌声,这些被冰封的“阴尸”发出低沉而沉寂的“啊啊”声,她不得不为她们的嗓子进行调音。莉迪亚跪坐在地上,触碰着阴尸的手掌,用临终关怀的眼神望着她们,同时在心中默念着她们的唱段,将技艺导入其中。这些阴尸仿佛苏醒了一般,原本僵硬的身躯开始微微颤动,从口鼻里蔓延出淡淡的光芒。她的魔力仿佛渗透到每一个冰结干瘪的细胞中,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力,这些冻结的生命体的呼吸也像是重新开始一般,虽然仍然是无声的,但却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活力。好在她当年年纪小记性好,《音乐之声》在麻瓜界也足够火爆,她记住了剧中所有女性和儿童的唱词,随时准备着作为替卡(替补)登台演出。而里德尔悠闲地倚在一旁,微微仰首,俯视着棋盘上的女孩与四个被选择的阴尸。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莉迪亚这枚棋子的发尾,指尖弹奏着一曲难以捉摸的旋律。她的头发是漂亮的深红色,但在被疲惫笼罩的超负荷工作中,不再像是平时那样柔顺,甚至有一小撮打结成了小团。她跪坐在地上调试着歌声,任由头发散乱地散落在肩膀上。里德尔心生一计,以手代替梳子,一开始满腔兴致地帮她梳理头发,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试图解开那些纷乱的发丝,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逐渐失去了耐心,转而变得玩闹起来——他的手法像是在捏住一只拼死挣扎的小动物。里德尔的玩闹时间很短暂,很快他便有些腻了,他干脆放开手中的头发,揪着那一小团缠在一起的发丝,动作独断,直接将那一团毛球拽了下来。一瞬间,她的头发飘散在空中,像是雪花般轻盈,而那一小团发丝像是个蜘蛛毛球一样,掉在她的脚边。她打了个趔趄,一声不吭,把阴尸换了个位置,自己也悄悄平移离开他的手掌心。里德尔的目光深邃而专注,像是穿透了棋盘的表面,直接触及到了下一步的可能性,思考许久后,他说道:“想不到你的嗓子可以发出如此动听的音律,真想尝尝钻心剜骨使它变得溃不成军的样子!”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玩味,但莉迪亚看到头上的倒计时,不禁汗流浃背起来,只剩下五分钟了!“只是钻心剜骨吗?你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她指着星夜剧团放映室的位置,想把这个玩心大发的小孩子支走,“与其把玩我乱糟糟的头发,不如去那儿逛逛吧?我想想,它就类似于冥想盆?说不定你能看到对你有价值的情报?”里德尔拿出了《音乐之声》的海报,指着红发女孩的身影问道:“死物和映像怎么能比得过你这个有生命的人呢?我更想了解你。”“在我的人生中,有两个无比重要的男人,一位是红发的文森特先生,他就像父亲一样,教会我赚钱糊口的手艺,而星夜剧团就像我的家一样。另一位是博学多识的洛哈特先生,他……他也像父亲一样,教会我平等、尊重,并用生命捍卫了和平,最重要的是,他耀眼的光芒让我成为了向着我自己的目标努力的,因此我才决定磨消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影子,好让一切如常(回归平静)……”莉迪亚的声音平稳而欠缺感情,就像是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论调,可是,在说到洛哈特后,她的声音不断颤抖着,显然在回忆起那段曲折的经历时,内心涌动的情感让她变得激动起来。她拨开里德尔压在她背上的那只手,旋即站起身,正视他:“结果,现在你告诉我,那些令我敬仰的成就全都是你操手做出来的?前两年散养榨干我的劳动成果的才是真正的他?”她假意握拳,实则揉捏着自己的裙摆,迅速整理着衣摆。里德尔看到她神色微动的样子,继续指着传单上的主演名单,提出了问题的关键:“你的国籍是俄国,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中间名?”“嗯,确实没有,莉迪亚也不是我的教名。”她轻轻地拿起他的手,掩饰尴尬一般将手指在他的掌心间轻扫,里德尔感觉到她书写的那个字母是大写的M,她笑着说,“我很喜欢你的中间名,Marvolo马沃罗,marvelous(非凡的)!”“喜欢就送你吧,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里德尔微微一笑,面带淡淡的自嘲,反正对他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东西。“但我更喜欢Bravo(演出结束后的喝彩),发音简单清晰。”里德尔微微侧头,狡黠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戏谑,他的左手再一次搭上了她的发间:“Bravo it is!(那真是太好了/你就是Bravo本人!)”莉迪亚没有理会他一语双关的恶作剧,而是眯起眼睛回想着最后的旋律。里德尔的手从她的发丝间滑落,顺带拍了一下她的腰椎,但在快要触碰到尾椎时忽然猛地弹起,她就像只受惊的松鼠一样咬紧牙关,指甲攥着自己的手心,却一声不吭。终于,那四个修女阴尸准备走向舞台,唱起了动人的四重奏。莉迪亚有些犯了难,在刚才的巡视过程中,他们没有在这个神秘的储藏室里找到任何属于孩子的躯壳,去哪里找七个孩子来唱歌呢?“你记得伏地魔有六个魂器吗?再加上一个原原本本的小时候的你,就能应付差事了。”除了日记本外,还有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圣杯、拉文克劳的冠冕、格兰芬多的宝剑——可这些她连听都没听说过的概念,该从哪里入手呢?比起这天方夜谭的故事,还是寻找到雏菊的根、缩皱无花果、毛毛虫、耗子胆汁和水蛭汁液靠谱一些,但她并不想冷落了热心的里德尔,万一他一个闪失将“伏地魔”的存在感抹消,她就永远无法实现小巴蒂的愿望了。“听起来很有趣,但我选择调配出缩身药水。”她吹了个口哨,那株海百合风尘仆仆地狂奔到她面前,接着又屁颠屁颠地跑走了,看似相当可靠,实则漫无目的。里德尔叹了口气,脸上熬出来的沉稳冷静荡然无存,他忍住眉眼间挤出来的嘲弄,语重心长道:“别再逞能了,你没有任何调制魔药的经验,就连阿尼马格斯也是靠小巴蒂帮你作弊完成的。”……她瞬间变成了一个哑炮,一言不发,低落下来,默默打扫着卫生。接下来的时间里,里德尔凭借灵魂的连通将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圣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虚像召唤过来,可格兰芬多的宝剑却迟迟没有相应主人的呼唤。“没关系,我和汉斯提前录制好了一段完整的虚像投影,混杂在里面应该能以假乱真。”“你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笨拙,偶尔还是有些作用的,这也是你那个搭档的(主意?)”话音未落,里德尔的身体突然失去了稳定,如同一团被风吹散的烟雾,他猝不及防地倒地,像是被抽取了全部的力气。莉迪亚紧张地注视着他,目光深入他的身体,试图揭开这突如其来的困难的谜底。她惊愕的发现,那原本应该充盈于□□之中的魔力,竟然只是一层虚幻的假象——实际上,里德尔就像是一张虚假的膜,魔力并没有真正贯穿他这个身体的每一寸肌肉,而只是覆盖在皮肉表面,仿佛是一场虚妄的幻象。“蠢家伙(Silly Girl),还没发现问题吗?我的存在需要依附新鲜的魔力,尽管你使用凌驾于死亡之上的糖果重塑了我的外壳,但似乎并不能让我的灵魂与魔力相连,使用伏地魔留下的魔力并不能永远庇佑我。”里德尔气若游丝,手指松垮地放在地板上毫无气力,他的指尖微微颤动着。“为什么,你们本质不是同一个人吗?”“他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或许有些我说不上来的区别。”他的声音脆弱地挣扎着,好像要被风吹散一般,即将化为四散的尘埃。“我可以叫你里德尔先生吗?还是说Your grace/His grace(英国君主称呼)。”里德尔望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他将魔力集中在心脏处。莉迪亚轻抬手,悠悠球随之浮现,如一轮微弱的月光,她用魔火加热钢线,消毒杀菌。她的左臂上浮现出星夜剧团的符文刻印,魔力在其中交织缠绕。紧接着,悠悠球的钢线舞动,优雅而不张扬,在半空中留下淡淡的弧线。悠悠球悬停在她的左手手臂上,迅速穿刺,那暗红的血液不断涌溢出来。“请喝吧,Your grace。”在被她快要变成一百度角的拇指与食指的双重夹击下,里德尔若有若无地张开嘴巴,她的手臂颤抖着,那混合着魔力的猩红血液像是酒液一般滴入他的口中。在这一刹那,刺痛的钢线仿佛连接了两人的灵魂。里德尔那冷酷而极具压迫力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魔力交换应该有更快捷的方式吧?’她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记忆里不断搅动着,但它很快有些失望于她的健忘。但比起脑海中的声音,更糟糕的是,他的双臂已将她钳制住,有些柔和地拥抱住她。他轻轻低下头,纯良得像一条小狗,他粗粝的舌尖触碰着她的伤口,将她手臂上的血液舔净吸食。她静静地仰起脸,演员的专业素养难以应对心头泛起的复杂情感:“不行,你的灵魂属于16岁的未成年,我一定会被追责的!”‘比起手臂,我更想吸食你脖颈的血液。’他的声音再次直接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比刚才的距离更近了。里德尔的声音低沉而诱人,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拒绝的吸引力,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暧昧的微笑,和他泛着红光的眼神中那一缕迷人的深邃相比,只会让她忍不住沉沦其中。她感到一阵寒意贯穿全身,却又不由自主地为他的神秘所吸引,他慢慢靠近她的脖颈,眼中的深邃灼热得像是星夜剧团那些亘古不变的星辰,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肌肤,她不禁微微颤抖。他带着未尽的血的唇瓣贴近她的脖颈,像是要品味那里隐藏的秘密——隐藏在鲜红的动脉中沉寂的静脉。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心跳也不断升速。她一时不知道是该迎合他的欲望还是挣脱出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矛盾和迷茫。他用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脖颈,动作间充满了柔情和难以言喻的诱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怦怦直跳,这股禁忌般的吸引力太刺激了,比她每周抽空观看的伊丽莎白太太的成年人深夜节目更有穿透力,她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迷茫之中。“能劳驾你变成蛇脸伏地魔吗?用尖牙穿刺效率能更高一点吧?别忘了我一会儿还有演出!”她仅存的理智驱使她做出了明智的决定。里德尔在最危险的一瞬间停下,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仿佛在逗弄她的心弦。‘也就是说,你不抗拒接吻,对吗?’下一瞬间,不给她犹豫的空挡,他的嘴唇轻柔地降临在她的唇上,可他的舌尖毫不安分,主动而狂热地探索延申着,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舔舐着每一寸空间。里德尔的吻带着一抹淡淡的铁锈味,不可思议的的气息让仓库中的空气变得更为沉重,而周围那些蜡像一样被冰封的“阴尸”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伫立着,让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绪——禁忌的气息在他与她之间交织,仿佛是一场激烈的仪式。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流连,动作之间透露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渴望。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游走,控制着力道,时而勾勒她耳缘的形状,时而触碰她的脸颊,仿佛在释放他内心深处的渴望。随着吻的加深,他紧攥的手臂创造着一种不可分割的魔力纽带,他的动作狂热而充满掌控力,让她逐渐丧失对于局势的把握。她的手臂搭在他的颈后,可她脆弱的手刀并不能砸醒一条渴求水源的鱼,她只能被动地回应着他的激烈与热忱。他的吻带有一种控制和统治的味道,而她也逐渐沉醉其中,放纵自己沉浸在这场激情的风暴中。她的手掌轻抚着他的后颈,回应着他狂放的魔力索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躯壳连同灵魂都仿佛成为他统治的领域。尽管意识到他的绝对控制,但她却在这种充满被动的主导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愉悦。他的嘴唇从她的唇边蔓延到颈侧,想要再次掀起一片激情的风暴……可是,第二幕剧的倒计时已经悄然升起。“多谢款待,Bravo!”里德尔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戏谑的笑意,他用这句客套的话诉说着辛辣的调侃,他轻轻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该上台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