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奶不去,阿奶在家做定海神针,一定把家里城里都给守好了!
但你爹娘一定都得跟着去,不然,阿奶不放心!”
贺氏一听连忙点头,急着说道:“对对对,娘说的对,我和二两哥一定得跟着去。”
“嗯,我同意!
好啦,又不是犯了杀头的大罪,阿娘别难过,你闺女我,可是个不简单的哦?
别忘了,我可是三清观观主国师大人的关门弟子呢!
我会的可多了,走到哪里,都难不倒我,我都能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奶,爹娘,你们快去睡觉吧,明日还有好多事儿要做。
今晚,就让慧儿跟我睡吧。”
舒然抱起舒慧,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去鞋袜,掀开被子,让她躺在被窝里。
陆老太和陆二两夫妇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江夏就早早地过来。
如今他被舒然任命为管事,那他可不得上心,把舒然吩咐的事情为己任。
西侧院。
十口大缸,经过一夜的沉淀,缸里的水变成棕黄色的,江夏卷起衣袖把手伸进水里探了探,果然,水的下面是已经板结的淀粉。
他忙让人把上面的水给舀出,用铁铲把淀粉给铲出放在芦席上晾晒,争取明日就做实验,做粉条。
这边陆二两也早早地起来,心中有事,哪里能睡的着?
他在盘算着如何多带一些食物,一路跟随,千万不能让闺女在流放路上饿着。
于是他就想着多做些肉干给带上,还得多带些银两,他身上没有什么银两,自好全还没来得及做木工挣钱,舒然又出了事。
平日里,舒然给他钱,做为父亲他也是不好意思接的。
思来想去,想到裴景,既然裴景钟意阿然,此番阿然被顾家牵连,那他就去探探裴景是个什么态度?
此事便是测探人心的时候。
若裴景若是真心,他定当如自己一样的心境,是把阿然放在心尖尖上的。
若他是假意…那就各自安好吧!
要说一刀两断,自家可是欠着裴景的救命恩情大着呢!
哎哟!陆二两一颗心矛盾重重!
洗把脸便和妻子老娘说一声自己去县城采买一些猪肉回来,做腊肉和五香肉干。
陆老太当即就说:“我也去,去铺子里带些布回来,顺便再去县衙问问那个新县令,阿然流放到哪里?冷不冷?咱还得买些棉花,给阿然做几身冬衣。”
于是娘儿俩个赶着马车和贺氏说一声就走了。
陆老太也没有心情坐进车厢里,就坐在车辕上和陆二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阿然的话题。
二人心里都恨啊,自闺女回来,家里日子刚有起色,闺女又被牵连离开他们,去遭受流放之苦。
他们虽然阻止不了,也只能多为阿然做些吃的穿的带上。
陆二两先是绕道去了南城门青松书院,找了裴景,向他说了舒然的事情。
裴景表示知晓,他说他托了关系求情能不能通容一下不殃央阿然,谁知顾家大夫人曹氏以及阿然的养母苏氏就是咬着阿然不放。
没关法,阿然只能被连累到。
不待陆二两问,陆老太就忙不迭抓住裴景地衣袖开口问道:“阿景啊,你可知阿然是流放到什么地方?”
裴景忙扶着陆老太坐下,说:“阿奶您别急,我已经打听过了,是去静江府的大风县,那里人烟稀少,四处环山,冬日里十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