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一行十数人,只有三人生还,还被抓来这里当苦力。
那两位镖师于三年前生病而亡。
这一笔笔血债,待我出去,一定让那狗县令与那毒妇血债血偿!
十年了,她们母子吃着我兄妹俩供应的血肉馒头,也是该到头了!”
“沈策,冷静!冷静!如今那许县令已经啷当入狱。
上京已经派大理寺卿查办临安知府顾琦以及他手下几个县的县令,贪污受贿案。
如今淳安县令乃当今大理寺少卿暂代县令一职。到时朝庭会拜一个新的县令来速职。
我现在就帮你锯开铁环,拿上我的书信,前往县衙,报上我的名号,去找欧阳南,让他派人来接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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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点头。
“一切都听姑娘安排!”
舒然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支指宽的钢锯。
为防止锯子伤到皮肉,她又去折了两节细树棍,用匕首削平一面,塞入铁环之中。
开始着手拉锯铁环。
锯齿很锋利,不一会儿,沈策的一只脚环就给锯开。
吧嗒!
铁环落地,沈策只觉得脚踝一松。
因锁头的地方是活动的,铁环只要锯开就行。
很快,他的另一只脚环也给打开。
其他还没开环的人,都纷纷向舒然靠拢,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希望舒然能帮他们锯开。
“大家别挤,都别挤。我这里还有几根锯条,你们排成四队。
两队一组,我分发锯条给你们,你们相互给对方锯,锯好了就传给下一个。
取掉铁环的人,也莫着急离开。
你们离家太久,身上即没有路引和户籍,出去也会被当作逃犯或流民给抓起来,要么坐牢,要么流放。
如果你们听我的劝说,就在这里歇息等到淳安新县令到来如何安置你们,再算打算!”
那些打铁人,也很是听话,没有乱蹿离开,而是去帮忙还没有打开铁环的拉锯子。
舒然掏出炭笔,又摸出一张纸,写道:“欧阳大哥,我是陆舒然。自首途中误闯七峰山青牛岗,遭遇山匪打劫。
结果我把山匪们都给吊挂在一条小溪边大树上。
他们招惹了我,那么我就擒贼连窝端!
打入他们老巢,谁知这里有奇妙!
若要弄清明白,见字速来!保你大有收获!
陆舒然书。”
写完,递于沈策。
但看沈策一身从头到脚,乱糟糟打结的头发,一双血污的大脚,连乞丐都不如!
只怕还没挨到城门,就被守城士兵给哄走!
舒然转身走向范不齐,扒下他的青纱对襟外衫给扔在一旁,然后又去扒他的交领白色长衫,脱下他的靴子与足衣及头上的幞帽。
走回来递给沈策。
“把这身行头穿上。”
沈策接过,正欲套在身上。
“等等!”
又被舒然阻拦。
沈策就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舒然下文。
舒然掏出匕首,一手托着沈策的下颌,唰唰唰,几刀把沈策那如乱草一般的胡须给剃的干净。
“行了!穿吧!”
说完走到那黑衣侍卫跟前,问道:“还能骑马吗?”
那黑衣侍卫点头,“可以!”
“好!有劳你与沈大哥一起回淳安县城一趟。
快马加鞭,应该还来得及,在城门关闭入城。
再出城就容易了。
事不宜迟,快去吧!”
舒然一声口啸,小红马带着黑衣侍卫的马呼啸而来。
沈策也穿戴整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对舒然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
“行了,别客气!”
舒然拍拍小红马,“别偷懒,跑快点!乖,姐姐等你啊!”
谷雨一头黑线。
心里更加看轻舒然:“粗鄙!明知男女授受不亲,也不避讳!和畜牲称姐妹,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