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写道:那夜,府内哭声一片,鸡鸣狗叫,人声嘈杂,惊得四邻皆起围观,只见那一车车白银从府内拉出,在灯明火把下闪亮了临安老百姓的双眼!
民声愤起!
纷纷跑回家,拿垃圾抓菜叶,提泔水桶。
等待着官兵押送出顾府里一众犯人。
任官兵如何阻挡,也阻挡不了老百姓的怒气。
那泔水烂菜叶垃圾满天飞,全落在顾家人的头上身上……
舒然想,有些事是书中安排好的剧情,也许不会因为她穿来,就能改变吧?
舒然没有收取顾家的赃银,因那是顾家倒台的罪证!
于是转战顾府的粮库,收了一百袋小麦,一百袋稻谷,十袋苞米,十袋粟米,十袋面粉,十袋大米。
余下盛粮的石瓮还有不少粮食,那玩意又大又笨重,就好心地给他们留着吧!
又进入大厨房,一顿大扫荡,收收收!
唉!收了九牛一毛的小利。
舒然已经满足了。
做人不能太贪,否则,今夜难以顺当离开。
远处传来打更声,四更响起。
这一夜好忙哦!
五更天明,时间不多了。
那就去苏家收利息去。
东径山东侧的山脚不远处,有一处院落里,几排房舍。
里面住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有男孩亦有女孩。
他们都睡在木制的床板上,身上盖着被单或薄被或衣服。
黎明前,是人们睡觉最香甜的时候。
孩子们都打着酣声。
管理福利院的是几个如大师姐一般年纪的嬷嬷。
此时她们也在睡梦中,还没有醒的征兆。
舒然把从苏家搜刮来的利息放出一半来给福利院的仓库里,吃的用的好多,也够他们维持一段时间的。
出了福利院,舒然又去了山上道观里,把从顾家的收出来的粮食给存放一多半在观内仓库里。
希望大师姐她们不要惊掉下巴!
出了道观,舒然几个纵身隐迹于山林里。
天破拂晓,鸡啼鸟鸣,听着越来越远的早静钟声,舒然已飞行到临安府的城墙下。
五更开城门。
舒然一身道姑服顺城墙边走到东城门口,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舒然也无心逛街,只想快速地离开临安府。
她快速来到西城,走进一家成衣铺,选了两身半棉半麻的衣裙,问了价钱,便到试衣间直接换上一身红色的衣裙。
再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瘦的丑丫头。
掏出一两银子塞入目瞪口呆的店家手里,说一声“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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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扬长而去!
来到城门不远处,找到一家车行,租了一辆马车,报了地址。
车行管事,看她是个丑丫头,就给她安排一辆破旧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是个四十来岁长相憨厚的大叔。
马是一匹老马。
舒然不在乎车行管事给她安排什么样的人和马,只要能把她送到地方就行。
上了马车后,舒然便对车夫说:“大叔,你不用着急,慢慢赶车就行,我困了,先睡上一觉。”
大叔一听,应声道:“好嘞!姑娘只管放心入睡,小老儿定当尽心赶车!”
说着话,马车就出了西城关。
果然,车夫是个尽心的!把马车赶的很稳,舒然睡在车厢里竟没觉得一点颠簸。
或许是太困了吧!
就在她坐的马车赶出去没多久。
临安府四个城门全部关闭,全城戒严,到处是巡查的士兵。
五月的天气,将近中午,没有树荫的地方,还是很热的。
车夫一路上走走停停。
他是个爱惜马儿的好车夫,带着镰刀,水桶。
他对老马很照顾,割青嫩多汁的青草喂马,提干净的清水饮马。
天近中午,也不见舒然醒来。
车夫也没敢去打扰她。
直到傍晚时分,马车来到一处小镇上,车夫把马车赶到一家客栈门前停住。
尽管车夫是个爱惜马儿的人,但是老马跑了一天的路,此时累得通体都是汗水。
马儿不停地打着响鼻,喘着粗气。
这么大声竟没惊醒车厢里的人?
车夫疑惑,便抬手拍响车门,大声喊道:“姑娘,快醒醒,天黑了,咱们要投宿了!”
睡在马车里的舒然,因尿急进入空间里,方便过后,洗了个热水澡,又把脸恢复成丑丫头,就躺在席梦思大床上酣睡。
听到车夫的喊声,她立马出了空间,跳下马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蹦跳了几下,说道:“哎呀,这一路上睡的好香啊!
太谢谢大叔您了!”
车夫连忙摆手说道:姑娘不用客气!一路上安安稳稳就好!
咱们快进客栈投宿,人困马乏的。
我在大通铺里挤一晚上就行,我这里自带了干粮,姑娘照顾好自己就行!”
“大叔,别啊。出门在外,不容易!哪能光吃那干饼子?”
舒然看见他那所谓的干粮就是几块杂面饼子。
穷苦百姓,为了糊口出行一趟不容易!
舒然要了两间上房,还让小二好生的给马儿加点好的草料,并很大方的赏了小二五个大钱。
小二接到赏钱,顿时乐的见鼻子不见眼的。不仅给马添加好的饲料,还给马儿梳了棕毛。
马儿也是舒服的不得了。
舒然要了四个小菜,一小壶酒,两碗肉汤面。
饭菜上来后,舒然光吃了一碗面,就去房间休息了。
只余车夫一人坐在饭桌边感动得直掉眼泪。
此次出车,他遇见了好人,姑娘虽丑但心善啊!
翌日,车夫就早早的起来喊门,他说趁凉快赶紧上路,到天黑,就能到淳安县城了,等到了地方,歇息一晚,再打听打听安阳镇怎么走,找到安阳镇,也就能找到靠山村了。
舒然没有反驳,快速起身收拾一番就上了马车。
舒然十分感叹,古代交通不便,如果当时空间不受限,她一定会把越野车和直升飞机给带进来,白天可以不行路,夜晚可以啊。
可是,没有可是!
舒然坐在马车里一路观景。
夕阳西下之时,淳安县城终于在舒然的感叹中出现了。
马车进入县城时,例行公事,车夫与舒然都掏出了路引递给守城门的官兵查看,看过后则放行进入。
舒然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点了一桌吃食又让车夫感动了一回。
舒然给了小二几个赏钱让他好生照顾马儿。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车夫把马车套好,欲要把她送到安阳镇的靠山村。
舒然说:“大叔,我暂时还不想去安阳镇,我想在县城里逛逛。你就回去吧!”
车夫说:“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还是把你送到家吧!”
舒然说:“真不用,大叔,我都十三了!我因体弱多病,从小被送进三清观里长大。如今我已经病好了,观主就让我回家了。”
车夫点头说道:“既如此,你逛街玩一会儿,还是早点回家吧!”
舒然欣然答应:
“好嘞!谢谢大叔关心,大叔是好人!
诶?对了,我还没问大叔姓甚名谁?以后去临安府,好打听,还会租您的车坐呢!”
“那好啊,以后去了临安,到西城,兴盛胡洞,找胡三就行了。大叔在家排行老三,姓胡。呵呵呵,你记好了!”
车夫憨厚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舒然去一家油饼店,买了十个猪油饼,一只烧鸡,两个卤猪蹄,一壶清酒。店家找来一只新竹篮,把吃食都放了进去。
舒然提着吃食,走到胡三跟前,把竹篮往他手里一塞“大叔,你拿着,路上吃。相识是缘分,结交朋友,讲的是义气。
以后大叔,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我叫舒然,姓陆。”
“好!大叔交你这个朋友,以后到我家吃饭,让你婶子杀鸡炖给你吃!”
胡三欣然答应,伸手接过吃食。
舒然又悄悄地把一两银子塞入他的怀中。
胡三感觉怀中一凉,就知道这丫头又给他塞了银子。
除了感动感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