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车的妇人是知道舒然是有身手的,知道陆老三那拳头若落了下来,那姑娘必定会护住老文头的。
她们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她们好奇,想看看这姑娘将会往谁家去。
这时那年轻书生也慢慢地下了车来,走到陆老三与老文头的中间,推开陆老三道:“陆三叔啊,往日别人说你和陆三婶如何如何,我还有些不相信呢,今日才知人若出名,传言亦真!
我堂伯好歹也帮你家背篓给带了回来,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反而……呵!我就看着你这高举的拳头能好意思落下来吗?”
“树青啊,这不怪我,谁叫他骂我啊?
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这老头一般见识!
不然,我“嘭嘭”两拳,不打掉他两颗门牙,我都不叫陆三钱!”
那书生表情略显痛苦,说道:“三叔啊,听人劝者以退为善。不听劝者以盛为恶!你若不收敛自己,终有一天会吃亏的。侄言尽于此,你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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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说完,看了舒然一眼,脚步有些虚浮地背着书篓走了。
舒然盯着书生的背影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看着两个活宝继续耍嘴仗。
老文头一听陆三钱要打掉他的门牙,立马吼道:
“陆三钱!你有本事,你去镇上去,去县城里横一个试试,整日在家门口横算啥本事?”
陆老三一听,骂道:
“你这个老东西,一句不让的瞎哔哔!我他妈真是给你脸了!不扇你,你他妈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说着以拳变掌直对老文头的老脸上扇来。
舒然实在是看不惯,一把抓住陆老三的手掌,用力一攥。
陆老三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响起。
惊飞了老槐树上已经归巢的鸟雀,扑棱棱飞行间拉下几坨鸟屎。
好巧不巧落在陆三钱的脑门上,然后又掉在了地上。只怕他刚刚嘴巴闭的慢慢的,有可能就接住那脑门上滑落的鸟屎。
还没有离开的妇人们,都齐齐说了一句:“该!”
舒然松开陆老三的手,掏出两文钱塞给老文头手掌心,说:“大伯,给,这是我的坐车费。”
老文头连忙推托:“姑娘,说好的慢慢兑账的,你可是买了一大碗面给我吃的呢,我怎么能再收你的车钱?不然,我还算个人吗?”
“诶!收下吧!一码归一码,饭算是我请你的,今后住在一个村子里,是要多来往走动的。
说不定以后劳烦你的事情多着哩!”
老头推送不掉,只好收下,“好!今后你即不走,有情后补。
噢,对了,我还一直没有问你去村子里谁家?
我也好把你送到家里!”
“大伯,谢谢你,我是去陆二两家,我爹叫陆二两!”
“啥?你爹叫陆二两?难道……你是二两兄弟找了多年的二闺女,莲花?
太好了!太好了!”
“去去去!有你啥事!”
已经走远的陆老三立马又跑了回来,一把推开碍眼的老文头。
绕着舒然转了一圈,又对着舒然的小脸仔细地看了看,点头道:“嗯,还别说,和我二嫂年轻时候还真的很像呢!
一准是我二哥的孩子,没错!
我说莲花呀,你这一见面就给三叔一个大礼,差一点,就把三叔的手脖子拧断。
不过,我大人不记你小人过,走,跟我一起回家吧!
我保准把你送到我二哥家小院门前。”
呐呢?
自己又多了一个名字,莲花?
还真是巧呢,莲花手镯,莲花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