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
尽管舒然已经离开四天了。
但四个城门依然紧闭。
城内官兵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人。
几乎是掘地三尺,但依然也没搜查到所要抓捕十恶不赦的歹人。
几日里,顾琦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盏,气的暴跳如雷。
他顾琦从踌躇满志的青年入驻临安,成为外派的四品官员。
盘踞临安已有十九年。
来到临安后,他凭借一身的文才武略,也是想大干一场,想把临安府他所管辖的范围内,给治理的欣欣向荣。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
十多年来,遇龙降龙,遇虎降虎。
在整个临安府的范围内,是龙不都是老实的卧着?是虎也都是老实的趴着。
他的家里,还从没有出过外侵这等血案!
两个女儿,一女被掠,流了那么多血,生死未卜。
一女已不是完璧之身。
偏偏那人,他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
无处出气的顾琦,只有摔碎了茶盏出气。
那日,被舒然打晕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曾被宠冠六宫艳压群芳的陶贵妃所生的二皇子。
二皇子,南宫承坤,年二十有六。
身材高大,长相随了陶贵妃,可谓是俊美非凡。
那日,舒然把二皇子给扔到顾云烟的床上后,随手点了迷情香,叫情迷。
在药香充满整个房间时,舒然拿出一种醒神药,又把二皇子给弄醒。
二皇子可谓是后半夜至天明,充当七次郎!
把个还在昏迷当中的顾云烟硬生生的给痛醒!
那下身处传来撕裂的疼痛,完全使她的脑神经不受情迷香的控制。
虽浑身酸软无力,但她脑子是清醒的。
尽管眼前是放大出版的俊美无双的一张男人的脸,但她痛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想逃离。
但她哪里是人高马大的南宫承坤的对手?
任她如何挣扎,也只有充当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南宫承坤翻过来翻过去任意地摆布。
任她嚎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而且她越嚎,南宫承坤对她攻城掠地更厉害!
烟雨院,被舒然设了禁制。
所以来回巡逻的府兵侍卫,是听不到里边发生的事情。
南宫承坤直至情迷药性淡去,累极,仍是意犹未尽地搂住顾云烟沉沉睡去。
天明之时,春香与秋香如往日一般自然醒来。
睁开眼睛看房门大开,
二人连忙从小榻上起身,她们以为舒然已经起床出去了,就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秋香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从屋内洒洒滴落的是斑斑血迹。
二人忙朝屋里跑去。
那血迹越到小姐的床铺越浓。
床上一片狼藉,入眼的是一片殷红鲜血。
床对面的窗是关上的,而木棱花格窗纸上明显一个类似芦管戳穿的小洞。
“有贼人入室?先迷晕后杀?”
二人脑海里皆出现了这一幕。
然后皆以最快速度冲到小院门处,打开小院门,二人发疯般的朝老太太的静安院跑去。
一边跑,一边叫:“老夫人,不好了!三小姐被杀了……”
静安院里,淑嬷嬷正在侍候老太太穿衣漱口,洗手净面,然后准备让小厨房摆饭。
听到春香秋香变声的嚎叫声,立马走出去,大声训斥:“大清早,鬼叫狼嚎作什么,有事说事,成何体统?”
“淑管事,三小姐…她不见了!床上…床上是一摊血迹。”
惊慌失措的秋香依旧没能管住嘴,继续说道。
淑嬷嬷怕惊扰到老太太,点了秋香的哑穴。
转身无事人一样吩咐小厨房里的厨娘摆饭。
其实顾老太太也隐隐约约听到春香与秋香叫声,就猜想三丫头又应该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与大丫头和二丫头脱了不干系!
轻轻叹了一口气,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主。
不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就是不一条心!
她现在不想多管闲事,只想等吃饱喝足再去瞧瞧。
老太太沉稳地喝着银耳莲子羹,猪内馅小包子,两个清淡小菜。
早食吃的也很简单。
老太太过过苦日子,尽管现在富裕了,但比起摆谱的曹氏,还是很节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