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看陆三钱那苦大仇深的模样,不假思索地道:“我帮你!”
然后一手掐住陆三钱的下巴,一手捏着药丸往陆三钱嘴里这么一弹,那药丸就这么径直穿过陆三钱的喉咙进入肚腹之中。
一盏茶后,陆三钱就感觉那只肿胀疼痛的眼睛减轻了许多。
就惊喜地对舒然道:“莲花呀,三叔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呢!”
舒然点点头。
说话间驴车就到了镇上的亭卫所的大门前。
舒然下了驴车,把驴绳拴在亭卫所院子外的树上,然后从驴车上把黄伢子提了出来,陆三钱也跟着下了驴车。
三人就这么径直地走进亭卫所的大门。
有值守的兵士身穿护心软甲,手持红樱枪拦住舒然的去路,大声吆喝:“干什么的?闲杂人等无事不得入内。”
舒然一手提着黄伢子,一手推开那挡住她去路的红樱枪道:“你都说了无事不得入内,我是有事啊!
不入内怎么能见到亭长大人?
小主,
不见到亭长大人又怎么能解决事情?”
那兵士看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自己才说一句,对方就回了几句,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手里还提拉着一个看样子已经昏迷的人。
看舒然一身穿着,不男不女,认为她不是好人。
就言语不善地说道:“亭长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之人?去去去,这里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有伤治伤,有病治病,这里是亭卫所,不是医馆。”
舒然看这兵士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长着一双狗眼看人低!
不由地生气骂道:“你这兵士,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亭长他也是人,又怎是我不能见之人呢?
亭长的存在不就是管理整个安阳镇的治安吗?
不然这个亭卫所要它何用?
滚一边去!”
舒然不耐烦地一把将守卫兵士推开,继续迈步向里走。
那兵士被推的连连倒退了几步后才堪堪稳住脚步。
今日他当值,真是流年不利,遇到这样一个野蛮小丫头。
兵士连忙又追了上去,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的规矩都学哪里去了?”
这时厅堂里大踏步走出一名锦衣男子。
只见他身量笔直,银发束冠,面如冠玉,笔直口方,一双剑眉之下,星目亮而有神。
他是对着那兵士喝斥的。
转而面对舒然,表情又柔和了一些。
他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对着舒然问道:“请问姑娘有何要事,也不等兵士通传一声,就擅闯进来?”
“你问他?他愿不愿意给我通传?我还未走近,他就对我喝斥:闲杂人等无事不得靠近。
大人,您看我这像无事之人吗?
您身为安阳镇一亭之长,掌管这纵横三十里以内的民事民纷,保一方平安。
我是来找您给我断案做主的。”
舒然解释自己的来意。
“断案到县衙,找我又不能给你升堂断案?”
那人说道。
“你话差矣!
你身为一亭之长,保一方平安。有人要拐卖我一对双胞胎弟妹,这样的性质恶劣的事情,就发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不管谁管?”
舒然一听那人推脱之语,说话便也随意起来,也不用敬语了。
“噢?真有此事?可有人证?”那人缓和了语气问道。
“当然有!人贩子我都给抓来了,还要什么人证?”
舒然一用力把黄伢人往那人面前提了提。
“你把他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