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看向欧阳南手指的方向:“识得!黄伢子黄标。”
殴阳南:“于兄,你既识得此人,那你可有授意他去靠山村老陆家,偷拐人家一对龙凤胎来,送去你家作为压子引童?”
于海:“于某以人格担保,不曾授意他偷拐人家儿女。
于某虽膝下无子,但也不会做出强取豪夺人子之事来。
但压子引童这一说法,却有此事。
在一月之前,有个自称青峰道长的道士找了我,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里有子,但缘浅。必须先收养一对双生子做压子引童。
他说最好是龙凤胎,大人也知,这双胞胎本就是稀有之事,更何况是龙凤胎呢?
青峰道长做法算过命之后,拙荆对此很执着。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也许是我那拙荆派人去找的黄伢子的婆娘。”
于海话音刚落,黄标连忙答话:“对对对!就是你家婆子三番几次来催我家婆娘的。
我家婆娘与贺家庄的贺婆子比较相熟,就询问她,可知哪里有龙凤胎,家穷养活不起的,可送与于老爷家做压子引童,那价格方便自不会亏待的。
贺婆子说她家闺女就生了一对龙凤胎,家里太穷,每天吃糠咽菜度日,说她那女婿伤了腿,正等着银钱治病,她自拍胸脯说一定能劝说好她闺女的。
昨日一大早上,你家婆子又来催促,说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晚黑之前必须把孩子送到你府上,不然就让我和贺婆子两家吃不了兜着走。
小主,
我没有办法只能去催贺婆子了。
我特意去钱记糕点,买了四斤糕点和三斤五花肉,寻思着去陆家接孩子,怎么也不能空着两手吧?我可是花了二两多银子呢!
可是到贺家之后,贺婆子说她那两个小外孙怕生。
说我冒冒然去了,会吓到两个孩子的,她说她一个人去就好了。
她家两个儿子就把我手中糕点与肉抢了去,还把我从他们家院子里给推了出来。
再之后,我就被这位姑娘给打晕了。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虽干这行买卖,全凭你情我愿,我和我家婆娘可从没干过偷拐抢骗人家孩子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我要说一句假话,我都不得好死!”
黄标指天发誓。
黄标把话说完,几人也解放了耳朵,着实他那声音太过难听,听他说话简直就是让耳朵受罪。
于海没有理会黄标,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不是有缘遇到三清观主的提示,自己真将成为大冤种了,自己还竟不自知!
幸亏及时止损,否则自己辛苦一生替别人做了嫁衣,还坑害了另一个家庭。
于海压下心中的怒气,望向刚刚黄标指的姑娘,问道:“敢问姑娘和那对双胞胎是何关系?”
“是我幼弟和幼妹,他们今年才五岁。请问于老爷,我爹就我幼弟这么一个儿子,即便是吃糠咽菜也不会将他送于别人,刚才你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弟若送给了你,那我爹岂不是也了绝后了?”
“是是是!姑娘说的有理!在下冒昧地问一下,靠山村可有几个姓陆的人家?”
于海心里还记得三清观主临行前说的话,让他照拂一下她的徒儿陆舒然。
刚刚亭长大人说双胞胎乃是靠山村老陆家的一双儿女,他不得不多打听一下。
舒然一听来戏了,忙回道:“整个靠山村,就我们陆姓一家,我爹弟兄三人。我大伯叫陆一斤。我爹排行老二,叫陆二两。这是我三叔,叫陆三钱。我叫陆舒然。”
陆三钱听了自家侄女向于海介绍自己,忙站起身来,挺了挺身板,向于海拱了拱手。
出来混,怎么滴也不能丢脸,这礼节要多学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