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大道,拐上田间的小道。
地里的小苗庄稼长势很好。
他绕道从村子后面走回了家,顺便扯了几把草抱回家,给家里的鸡和猪吃。
黑暗里,陆一斤呆坐着,心里想着桃花也到了说婆家的年纪。
大柱的亲事一直在拖,这样对桃花的亲事有影响!
此时,他好想抽一锅子烟,一解心中千千愁!
他摸着黑,走进屋里,来到爹娘曾经住的房子里,打开三斗桌的抽屉,他摸出爷爷在世时抽的烟袋锅子,但是家里没种烟草。
他幼时,爷爷吞云吐雾,会把那雾向他兜头盖脸吹了一口,娘就会和爷吵架。
这样,奶就会和娘吵架。
但娘不和奶记仇,吵过就好。
爹为了不让娘生气,爹从不抽烟。
在陆一斤胡思乱想间,陆老太用力拍响门板:“一斤呐,快开门啊!”
陆一斤忙把烟斗放回原处。
便急急地走出屋子,并带上房门。嘴上答应着:“来了,来了。娘,你别急啊!”
小主,
“哗啦”一声门响。
黑暗里,陆一斤看到娘和背着背篓的侄女莲花,身后…
身后竟然还有一头牛?
原来,昨日侄女问自己最大愿望是什么?
今日竟帮自己实现了愿望?
他,他不是在做梦吧?
“莲,莲花呀,这牛是你买的吗?”
舒然想点头,又怕大伯看不见,就说,“我是给你买的,大伯。”
“可是,大伯没钱给你呀?”
陆一斤又愁畅起来。
自己一个长辈怎能去占小辈的巧?
“没钱给我,以后慢慢还,有的是办法啊?何必纠结这个事情呢?
不过,大伯,这头牛的前蹄甲里有伤,还需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地犁田。”
舒然对陆一斤说道,并把牛绳塞入陆一斤的手里,从此刻起,这牛就是大伯你的了。
舒然把身上背的草篓里的草给倒在陆一斤家院子里靠墙处。
又递了一个小包裹,“大伯这里是草药粉与纱布。你可以烧开水撒入少许的盐,给牛蹄甲清洗两三遍,然后拭干水分,再给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一下就行,我估计十日就会好痊的。”
“好好好!大伯会精心喂养好它的!”
阝陆一斤激动的说着,双手抓住牛绳,颤抖的无以复加。
跟随而来村民,得知舒然是给陆一斤买的牛,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要数嫉妒最狠的,就是贺芹了。
“哼!拼命的巴结叔叔伯伯,还不是怕以后嫁不出去?
到外家一顿打砸,上房揭瓦,打落了外婆的牙齿,打断大舅舅的胳膊。如此恶毒的孩子,哪家敢娶?一个不顺心,还不把人给打死?
学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可没欺负了旁人,那可都是贺舒的亲人……”
舒然耳朵动了动,这个声音,她知道,待自己得了空,再治她。
让她先蹦哒蹦哒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