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涂两姓都支持,做起事来那就好办了。
舒然把这个事情就交给江里正去做。
因为这是造福全村的事,舒然自然不会再出工钱,但承诺,凡是出工出力的家庭,等红薯收获,每家都会按出工的人数和天数来分。干的多,分的多。
这记工上工的活就交给了江春去管理。毕竟江里正的年岁摆在那里,跑来跑去,会力不从心。
为了表示红薯能果腹,成为农家人饭桌上的口粮。
舒然特意在智慧山自家新起的大院门口,支起了两口大锅,从马车里拖出两袋子红薯,让江文老两口洗去红薯表皮的泥质,给放进大锅里煮。
一柱香过去,锅中薯香四溢,带着一丝甜味。
村民们听里正说,陆家二房要请大家伙品尝那叫红薯的东西,也就是他们帮忙栽种秧苗。
江涂两姓村民都一股脑的过来了。
正好闻到空气中带着甜味的香气。
霎时间都议论纷纷,猜测红薯的好吃度。
舒然让江文打开木质锅盖,让热气散去。
两锅红薯是两种品种,一种适合当主食吃,一种适合打粉用,若遇荒年都可充当主食。
陆家大宅的门前皆用柴火煅烧石块淬水的小石子铺的路面,很是平整。
村民们站在上面,都赞叹不已。
一个涂姓婶子说:“若是现在我们家家户户门口都能铺上这样的路面就好了。下雨天去打水也省劲了许多。”
她身边的人连忙接嘴:“谁说不是哩,可是煅烧大石也挺废木柴的。我们砍的木柴还想着烧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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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座小山成为陆家的了。以后我们就少一处砍柴的地方了。”
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那涂姓婶子的身后响起,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压低,但足以能够让两个闲聊的村民听到。
“要我说,陆家二房,心术还是不正哩,只想着自己闷头发大财,就不想着拉把一下乡里乡亲的同村人。
开荒,每天都累死个人,一人就发一点小钱。
如今有能力铺垫自己家门前的路面,那好歹他们自家老屋还在村里面,还有她大伯一家,无论怎么说她也帮忙村子里修了两条碎石子路,这样一来下雨天大家伙都干手干脚的。”
她的话刚一落,就被一个男人蒲扇一般的大掌扇在脸上。
“真是两天不打,上床接瓦,贺芹,你再不给我安生点,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再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休回娘家去!
不当搅屎棍,你心就不安生?你不说贱话,难道会死吗?”
打人的是江水,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老实本纳的汉子自有一日在自家床板子下发现了一条男人的大裤衩子,顿时感觉自己头顶一片大草原!
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生芽扎根。
每日看着自家的臭婆娘,恨不得就想找个理由打一顿,方解被绿的怒气。
因此江水若心头不顺或是听到贺芹在哪里说出尖酸刻薄的话,顿时熊掌炒肉,连扇几个巴掌,嘴脸不肿不收手。
臭婆娘,自己没本事,还爱牙酸嘚吧嘚,就是欠打欠收拾。
对于贺芹的挨打,没人关心,也没人上前拉,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过现在村民们最关注的事,就是立马能够品尝一下那能够让人饱腹的红薯。
闻着空气中带着甜味的香气儿,村民们已经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自舒然家建房开荒起,江文再没有赶过牛车做拉人的活计。
老伴病好,江文心里再没了负担。
老两口一直在舒然新起的院里帮忙干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文完全把舒然家的事情当做自己家的事情。
此刻他们两口子,一人守着一口大铁锅,开始向村民们分发煮熟的红薯。
有江里正在一旁看着,村民们都很自觉,领到一块又香又甜的红薯就退到一旁,慢慢地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