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父就帮儿子穿上外袍牵着他去医馆用冰加中药渣外敷消肿。
这会子一听说家里闹翻了天,刘喜这个当事人必须回来。
大夫也得知了事情,就帮他把冰和敷的药给取掉,并嘱咐刘喜下午再去。
在十二个时辰内是消肿的最佳时机。
刘喜的眼睑已经消肿了许多,自己也能看见路了,不过还肿如两个核桃,不似先前肿得红得发紫的桃子了。
围观的百姓见到刘喜父子回来,纷纷让开了道路。
他走到人群中看到地上两个还在互相撕扯着头发的妇人,因为披头散发的原因,他也没看清是谁和他娘在打架。
不过他娘的衣裙他认识。
他正想说话,忽然看到站在边上的荷花。
三个月不见,荷花比先前好看了许多,也圆润了许多。
他的心脏动了动。
说他对荷花没有情份也是假的,毕竟也同床共枕了四年,多少还是有点情意的。
但在财富面前,情意算什么?
石林镇,白家可是镇上第二富商,白家之女白微微看上了他,硬要嫁给他,私下里偷偷塞给他不少银子,让他能够体面的买了铺子,再风光的去娶她。
孰轻孰重?自然是偏向白微微的。
不过,此时,他却装的情深义重,大步挤过人群,来到荷花面前,一把抓住荷花的手:“陆氏,你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可让为夫想得紧!”
荷花猛的抽回了手,冷笑一声,说道:“想得紧?你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吧?
小主,
你也知道我一走三个月,怎么未见你去我娘家接我回来?”
“陆氏,你这是说什么话啊?我不是一直都在石林镇忙活来吗?
我在那边也开了铺子,整日都忙的脚不沾地。
我寻思家里有你打理,我万事放心。谁知你一去娘家就不回来。
一回来,家里就闹这一出,你到底想哪样?
还有这地上我娘和人打架,你也没说帮帮我娘。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喜说完,装模装样的一甩袖子,一副非常气恼的样子。
大袖长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学子呢!
不过为了做生意管账,在石林镇,刘喜倒是请了账房先生教过他认字算账。
“刘喜!你说让我怎么帮?
一个是你娘,一个是我娘!
我虽然离家三个月,但这里是我的家,我总该要回来的吧?
今日我爹娘就是专程送我回来的,你可有听到你娘说了什么?
她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我爹和我刚进门,她装不认识我爹也就罢了,就指使我去把你们一家子的脏衣服给洗了?
凭什么啊?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们家买来的下人!”
刘喜一听,不以为意地说道:
“陆氏,以往不都是这样的吗?你是我们刘家最贤惠的儿媳妇,侍奉长辈,爱护家人,任劳任怨,我也从没有听到你报怨过?
怎么?如今一趟娘家回的,住的时间太久了,大概以为你爹娘把你送回来能给你撑腰了,就不接受了?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想在这里安生的过下去,那么你就得乖乖听话,母亲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我就当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
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
荷花打断刘喜的话,冷着一张脸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