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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又躺了一天,伊莱恩在无聊得发霉之前终于被庞弗雷夫人放了出来,大病初愈的她对黑湖的厌恶又一步加深,虽然对她而言只是睡了一觉,但她依旧无比讨厌这段经历了。
到了三月,天气变晴朗了,但外面刮的寒风还是像刀子般凛冽,身娇体弱的伊莱恩几乎离不开哥哥和男友的细致关心,他们恨不得为她打造一个移动温室,把这朵一吹就蔫的娇花保护得严严实实。
但再凛冽的寒风也比不过丽塔·斯基特在《巫师周刊》上刊登的文章的犀利程度,她夸张地写了一篇名为《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的短文,叙述了赫敏是如何周旋在克鲁姆和哈利之间玩弄他们的感情。
这本杂志成了这段时间最畅销的书籍,在斯莱特林几乎人手一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赫敏因此不断收到恶意信件,其中包括一些充满侮辱性言语的吼叫信,全礼堂的人都能听见。
“第一次看还挺好玩的,但多来几次就没意思了——无论是斯基特写的短文,还是那些无聊恶俗的信件。”刺耳的尖叫声让伊莱恩无法在清晨拥有一个好心情,她慢慢地喝了一口汤,“格兰杰到底是三角恋还是五角恋,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那么多污言秽语如此高频率高分贝地在我耳边回荡,严重地影响了我的食欲。”
“你比往常少吃了一个牛角包,但抹在吐司上的果酱却多了两勺。”德拉科忧愁地说,“显而易见,你的食欲和心情变差了。”
“哪里显而易见了?”布雷斯被德拉科细致入微的观察震撼到了,“难道你的眼睛从不离开伊莱恩?吃饭的时候都盯着她?”
“怎么可能?用心点就能记住了。”德拉科说,“但我的心从不离开伊莱恩。”
“我要吐了。”布雷斯嫌弃地推开椅子,他逃离了这个粘腻腻的鬼地方。
“承受能力太差了。——不管他了,莱妮,来看看这个。”德拉科把一份《预言家日报》递给了伊莱恩,上面是一篇关于克劳奇的报道,“他从十一月起就没有露面了,哦,还有失踪的伯莎·乔金斯,至今下落不明。”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拒绝发表评论,魔法部不肯证实他病入膏盲的传言……什么嘛,他是要死了吗?”伊莱恩放下了报纸,这件事无处不透露着古怪,“我突然有了一个要命的猜测。你知道吗?塞缪尔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问了他几个问题,但那天教授刚好发现非洲树蛇皮被偷了。”
德拉科皱了皱眉:“复方汤剂?”
“对,所以他怀疑救世主呢,因为他们干过这事。”伊莱恩不赞同斯内普的看法,“但现在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冒险去头非洲树蛇皮去制作复方汤剂的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此机会假扮巴蒂·克劳奇?”
“只不过是一个猜测。”
“但你的猜测每次都是准确的。”
“最好这次是错误的,不然太吓人了。”
情报不足导致无法准确地得出结论,伊莱恩只能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去推理,究竟是克劳奇这边出了问题,还是霍格沃茨内部出了问题?
她甚至想到了活点地图,有了它就能知道学校里每一个人的行踪了。虽然上一学年塞缪尔曾借助它来到了打人柳,但他并没有把它从卢平那儿拿走,听说目前还在哈利那儿。
于是,她特地拜托塞缪尔去找哈利,当作卖了两个人情的回报之一,但哈利却说活点地图在穆迪的手上。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疯老头?
伊莱恩非常头疼,她不能像曾经去费尔奇办公室偷名单那样去偷活点地图,听说他在办公室里摆放着一面巨大的窥镜。
但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没过多久,小矮星彼得越狱的消息传了出来。
“当务之急是不是给我准备一面可以随身携带的窥镜?他会不会来暗杀我?”伊莱恩忧愁地托着下巴,她被塞缪尔带到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周围的环境和家中的藏书室一模一样,“但是,阿兹卡班那么容易越狱的吗?”
“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很方便吧。”塞缪尔转了转手里的笔,“小矮星和小天狼星不一样,他的意志力不足以让他游过海洋。”
“伏地魔的支持者们策划了这场越狱,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进攻阿兹卡班,只能把能够逃出来的小矮星接走了——这是我的猜想,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伊莱恩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如果上述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又有新的问题,他们是打算拉更多人去寻找伏地魔,还是已经找到了他?我认为是后者,因为魁地奇世界杯的黑魔标记就是证据之一。他们迫切地扩张着阵营却只敢隐藏在暗处动手,比如干预三强争霸赛,又比如帮助小矮星越狱,证明目前伏地魔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