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这是血脉相承。”他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对谢氏说道,“我也是疼惜夫人你的,等过些日子,我也带你出去庄子上游山玩水。”
谢氏啐了口。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她似是有些羞恼,起身走开了。
定西侯哈哈笑。
站在门口的谢氏慢慢的收回扶着帘子的手,神情黯然的退了回“姨奶奶。”阿金低声急道,“去告诉侯爷真相是夫人给世子屋里添人,少夫人气急了二人才闹起来了的”
“为了通房跟世子爷闹起来?”周姨娘看着她,“你觉得侯爷听了会替儿媳妇撑腰?”
对于侯爷这样拥美无数的人来说,这是妒妇,是不可原谅的妒妇行径….
阿金尴尬的低下头。
“真相。”周姨娘接着摇头,凄凄一笑,“真相就是女人再闹再好再聪明都是没用的,闹来阄去,让你生让你死的,只不过是男人的情有情,便什么都有,无情便什么都没了。”
“那少夫人就”阿金咬住下唇一脸焦忧。
“这个废物,不就是两个通房,没出息,也值得闹!”周姨娘咬牙低声说道,手紧紧的攥起来,从牙缝里一连挤出四五个废物这个词。
阿金叹口气。
“我觉得,少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有别的内情夫人这么久都没动作可见一定是她暗地里布置了什么,不过是等今日这个机会罢了。”她低声说道。
周姨娘没有说话主仆二人沉闷的慢行,过了许久她才吐了口气。
“咱们先顾着怎么善后吧,各人自求多福吧。”周姨娘淡淡说道“可是,要是她们有心…”阿金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低声说道。
周姨娘哈的笑了。
“我倒巴不得她们敢这样做,心里日夜恨不得人家死了干净,却拖拖拉拉三年都始终不下手.”她用帕子掩嘴低声喃喃道,眼里却是闪过一道亮光。
这丫头是老太太请皇上圣旨赐婚,如果被这母子两个害死了。那要是告上去,这母子俩个不死也休想全身而退。
以前在府里,又没个由头,这次夫妻闹,又是世子爷亲自送出去,阖府皆知,那女人要是真这个时候死了,可就是.太好了。
“你让人注意这那边点,这贱妇指不定做出什么害月娘的事呢。”周姨娘收起笑,神情肃正的看向阿金低声嘱咐道。
“是,姨奶奶放心,奴婢知道。”阿金点头。
齐悦是被从马车上搀下来的,倒不是说因为被绑起来了,而是一路上被颠簸的晕车吐的昏天昏地。
马车停下来时已经是半夜了,秋末的夜温度很低,齐悦不由抱着手缩肩,四周一片漆黑,因为她们这一行马车马蹄乱响,惊动了四周一片犬吠,点点灯火便亮起来。
齐悦看着眼前这户,门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夜风中在地上投下昏黄的灯。
四五个显然是被突然叫醒的仆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灯照出他们惊讶的面孔。
“正房收拾好,少夫人要住下。”送人来的婆子简洁的说道。
“都是日日打扫收拾的,被褥也都是干净的。”这边仆从中一个年长的妇人忙忙的答道。
齐悦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门庭就被半推半拥进去了。
院子里也是一片冷清安静,伴着她们走进来,狗吠声更加的凶猛。
婆子们显然有些害怕。
“怎么还养了这个?”她们不满的问道。
“回妈妈们的话,后院的果子熟了。乡下的孩子们淘气,所以便养了几条狗吓唬他们。”一个男人躬身赔笑答道。
婆子们便不再问了,见这男人走近,还有些嫌弃的用手帕掩了口鼻。
有仆从已经先跑到正房里,点起了灯火,在这乌漆麻黑的院落里很是显眼。
迈步进去,一股久不住人的阴冷就扑面而来,齐悦不由打个寒战。
屋子里点起了四盏灯,这里跟秋桐院没什么区别。三间大房,月洞门,垂珠帘隔断开来,只是显得更加阔朗,家具带着年头的厚重。
仆从们点亮灯,在婆子们的示意下都忙忙的退出去了。
“少夫人,我们这就回去了,您,最好安安生生的,也别想半路跑回去的傻事。世子爷的脾气您也清楚,这已经是留了脸面了,别逼的世子爷撕破脸。”婆子不咸不淡趾高气扬的说道。
齐悦正打量室内,或许是因为一路晕吐没了力气,又或者是因为知道无可改变,她已经不似刚出门时那般暴躁。
齐悦没有理会她们。
婆子们也不在乎她理会自己,转身就出去了,门被重重的带上了。
“少夫人¨”阿如哭道跪在地上。
“快起来,地上凉。”齐悦看了她一眼说道。
“少夫人,怎么办?”阿如哭道。没有起身。
“凉拌。”齐悦嘀咕一句,伸手在堂桌上用手指摸了下,还好果然是尝尝打扫的。并无尘埃。
她大步走向卧房这边,摆设着箱子柜子,干净素雅,被褥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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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酌泠泠水:【玉琢】
前世出身名门,自择探花郎,扶他上青云,却遭爱情背弃。
今生,重生在玉雕商家,又见生父攀附权贵而将母亲遗弃。
于是她发誓,今生今世,要自强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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