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吧治吧,吴山探头垫脚往这里面看。
胡三走到他面前挡住了。
“你干吗?”吴山瞪眼道。
“你干吗?”胡三瞪眼道,“想要拜师进来叩头。”
吴山呸了声。
“我拜师?”他说道,“我瞎了眼啊。”
胡三也不恼,哦了声。
“那就是想要偷师了?”他说道。
这还不如拜师好听呢,吴山又呸了声,医家治病都是讲究独门技术,自然不会轻易被同行看去,吴山自然也知道。
“你们这破技术有什么好偷师的。。”他哼声说道,转身拂袖离开了。
胡三冲他的背影呸了声,忙来这边帮忙了。
刘普成消毒完毕,这边张同也给伤者消毒完毕,还铺上了手术巾。
家属们看着这从来没见过的阵势心里却是更加放心,可见这是刘大夫的独门秘技。
清洗创口,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去烂掉的皮肉,再次用熬制的中药汤汁清洗,敷上去腐生肌的膏药。
“不用缝合了吗?”胡三忍不住低声问道。
刘普成摇摇头。
“现在不用缝了。”他答道。
张同瞪了他一眼,虽然他也很佩服齐悦,但对胡三这样时时事事以齐悦的做法为标准很不满意。
刘普成处理完伤口,又命熬了汤药过来,用鹤嘴壶灌下去,一刻后,伤者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再胡言乱语,气息也平稳了。
家属们终于松了口气,但刘普成的神情并没有多少轻松。
“这样吧,这个伤者今晚就留在我这里。”他说道。
这里可从来有伤者留在药铺的习惯,家属们都愣了下。
“你们住的远,万一病情反复,来来回回的路上耽搁,我在这里可以随时观察病情。”刘普成给他们解释道,当时忙碌不能分心,后来回想起来齐悦在治疗知府公子的过程中,很多细节都值得他认真研究学习,比如这个齐悦称之为住院的观诊。
家属们哦了声似懂非懂的点头。
“师父咱们这里没地方啊。”张同低声说道。
“把我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刘普成说道。
张同应了声带着人忙去收拾了。
大汉的妻子没了主意,只好看小叔子们。
“行,大夫你说怎么就怎么,只要能治好我大哥。”一个兄弟一咬牙做了决定,大声说道。
众人点点头。这事情就这样定了,安置好伤者,因为千金堂没有休息的地方,那间屋子。刘普成又不让家属进。于是猎户们只好留下两个家属守在门外等候,其他人便便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胡三站在门口看着这些人离去,不知怎的想着方才那家属说的话。
大夫你说怎么就怎么,只要能治好…
要是治不好呢?胡三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念头闪过,忙摆摆头啐了两口。
怎么能治不好呢,师父本就厉害的很,再加上又用了女师父的法子,那自然是手到病除!
胡三抖了抖衣裳。带着几分骄傲抬起下巴,一摇三晃的进去了。
齐悦安静的看了一天书,常云成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见到她没睡有些意外。
他看过时,齐悦也看过来,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带笑意,也没说话,都移开了视线。
“阿如。”齐悦喊了声。
外边的阿如忙进来了,齐悦冲她抬手做个手势,阿如领会,低着头在隔扇圆光门上挂上帘子。
齐悦这边的烛光顿时被遮挡住了。
阿如冲常云成低头施礼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常云成低下头进了卧房,关上了门。
一夜寂静。
刘普成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去睡的,但才躺下就被张同喊醒了。
“师父。不好了,那人又开始说胡话了。”张同颤声说道。
“糟了!”刘普成翻身起来,连外套都顾不得穿直奔那临时病房。
这伤者的家属虽然同意了刘普成留人住院的事,但心里到底是不安生,一大早众人就赶过来。结果见到的却是比昨日更厉害的伤者。
“大夫。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好了吗?”男人女人都围住了刘普成,哭的喊得乱成一团。
“我不是说好了。我是说试试,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而且你们延误了,所以现在是不行了…”刘普成给家属们解释。
“什么延误了啊…明明是你治坏了…”
不知什么时候,很多人围在千金堂里看热闹,其中有人笑道。
胡三寻声看去,见又是吴山。
吴山一直留心千金堂这边,昨天虽然走了,但还是关注着,看到这些家属们走出来他还关心的上前问候,且问出了刘普成是怎么治的。
“割下好些肉啊?”吴山夸张的喊道。
这神情让那些家属更加不安。
“吴大夫,这这种治法能治好病吧?”家属们拉着吴山追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大家各有师门技术,不一样的。。你们等等看吧。”吴山摇头笑道,但却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这些人,只看家属们心里更是不安,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吴山自然也不安,也跟着过来了。
果然…
该,让你逞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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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