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从后厨找出三个蛇目猪口杯,一字排开,开始开启酒瓶——
等等,三个?
诸伏景光心中再再再闪过疑惑,这里三个人加上他,并没有人说不喝,酒保是不打算给谁?
哦,是我。
为什么啊?!
诸伏景光心里的疑惑几乎都要具象化了:酒保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天天为一群违法犯罪分子服务,十分圆滑世故,从不在言行举止方面出错,自己身为酒主,本该将第一杯酒倒给他,就算他拒绝,受赠者也应该三辞三让才符合礼仪——就算组织里的人粗野一些,问一声也应该吧!他在安全屋待着的这段时间,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降谷零挺身而出帮幼驯染提出了疑问:“等一下,苏格兰的杯子呢?”
酒保给三只蛇目猪口杯注入清酒,这才从吧台下端出一杯——
热牛奶。
“我加了蜂蜜,不知您是否喜欢,”酒保笑盈盈道,“如果不喜欢甜的,或者想喝点别的,我再您换过。”
诸伏景光:远在长野的高明哥,我好像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了。
“苏格兰,蜂蜜牛奶是个好东西,身体要紧,别逞强,喝吧。”皮斯科端起酒杯嗅闻,“嗯,真是好酒啊,这绝不是只窖藏十几年的水准,至少二十年,甚至更久。”
“对对,按格瓦斯的说法,多喝热水对身体好。”龙舌兰也有样学样,两人再次露出那种“我们什么都知道,但我们不说”的谜语人专用表情。
谜语人滚出组织啊!降谷零压着心头越发浓郁的暴躁,做出疑惑表情:“苏格兰的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听你说?”
“波本你又不是行动组的……”总是嘴快的龙舌兰让皮斯科踢了一下椅子,闭了嘴。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苏格兰最近身体不太好,或许是去石川办事太辛苦了,年轻人,底子好,养养就好……”皮斯科说着傻子都不信的托词,硬是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事情上,波本虽然是苏格兰的室友,但组织里毕竟只要不背后开黑枪都算关系不错,也没法以朋友的身份追问所谓“苏格兰身体不太好”的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