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咬住毛毯一角从床上扯下来给他盖好,自己也钻进去,在浓郁的血腥味和碘伏味道中,贴着他胸口卧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柚李病房里的空调温度够吗,一直开空调,呼吸道会干燥吧,之前体检,医生说柚李有轻微的鼻中隔偏曲,要避免被.干冷空气刺激,否则凸起的那一块鼻中隔的粘膜容易受刺激导致流鼻血……
萩原研二听着同窗好友规律的心跳声,也缓缓睡去。
“叮咚~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抵达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机舱外温度12摄氏度53.6华氏度,湿度83%,雨天路面湿滑,下机时请注意脚下……”
经过一整晚的航行,乘客们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机舱,宫野志保等身边的过道空下来,才起身取下行李架上的登机箱,系好围巾,离开飞机。
威廉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走过栈桥,路过行李提取处的时,宫野志保没有停留,她没有托运行李,所有的资料都在随身移动硬盘里,衣服除了身上这套,只带了两件换洗的内衣裤和袜子,其他用品统统没带,20寸的登机箱中,是出国前姐姐求来的护身符,以及这几年陆续寄来的一些照片之类小物件,以及……
尤里亲手画的团扇,和女儿节娃娃。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应自己了。
没有任何征兆,尤里姐姐忽然失去了联系,电话打不通,邮件不回,不管她如何追问、吵闹还是哀求,都得不到任何回音。
如果她们只是普通人,宫野志保或许会猜测她的手机坏了,又忘了邮箱密码,或者恋情、工作不顺,想跟过去切割……
但宫野志保没法骗自己,她从小在组织中长大,太了解这里的人忽然失联意味着什么。
尤里姐姐,已经回不来了。
宫野志保心如刀绞。
威廉把她交给了一个壮汉,对方自称伏特加。
“大哥让我直接送你去研究所。”
对方的大哥应该就是负责管理自己的琴酒,听威廉他们说,本来东京这边的研究所都是朗姆先生管理,后来有一个代号琴酒的坑了朗姆一把,从他手里抢走了这间研究所的管理权,自己也一并换了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