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在下一个站直接下车,硬生生等火车开到爱知县后,才下车在火车站洗手间摘掉了易容头套,小心地装起来,再度踏上返回东京的火车。
一天时间就浪费在火车上的诸伏景光看着窗外与来时一模一样的风景,目光沧桑:为什么潜伏任务里,他还需要花时间精力来应付来自正义同窗的刺探?松田,我知道你很敏锐,但你能不能把敏锐用在工作上!
天气越来越热,柚李的身体也一日日好转,只是重伤和长期卧病留下的损耗,让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这日从医院复健回来,听到远远的有人喊抓小偷,萩原研二立刻要求柚李改道:东京的治安都轮不到柚李来管,但不管是贼还是抓贼的,万一撞到她,受伤的是谁都毫无疑问,避开最好。
柚李知道自己这次受伤给他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也不反驳,转了个方向,避开了如火如荼的抓小偷现场直播,转而目击了另一间疑似有违社会道德风尚的经典案例:
“神尾,他说打街头网球的都是——”
“弱者。”
“可恶!放开我!”
“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嘛~”
[哇哦。]萩原研二感慨世风日下。
柚李则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机:
咔嚓。
迹部景吾作为富家子,自幼对拍照声格外敏感,立刻阴了脸色扭头去看——
是雅加。
“老师。”桦地躬身行礼,冰帝网球部都跟着三年级正选们叫老师,也算个惯例了。
“好孩子。”柚李随口夸赞这个长着四十岁脸的十四岁男生,大步走来的迹部却太熟悉她的小毛病:“他叫桦地崇弘,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记别人的名字——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