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动手的是格瓦斯,只是她毕竟是那一晚行动的参与者,还是个情报员,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但琴酒的狗鼻子实在是太灵敏,他厌烦格瓦斯的孱弱敏感,又恨她的放肆疯癫,但他永远是个没有感情的、只忠于组织的武器,所以他也会不遗余力地保护着手底下最优秀的情报员。
爱尔兰知道自己再靠近一步,就会被他当做威胁格瓦斯生命安全的存在,毫不犹豫地格杀。
自从知道皮斯科被杀那一刻,他就不惧与组织里的任何人为敌——包括琴酒。
但他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让自己成为整个组织围剿的对象。
他必须亲手杀掉那个人。
而且今晚,想要向FBI女探员开枪的贝尔摩德被车里飞出的足球撞开后,高声命令卡尔瓦多斯不准开枪。
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特意放个偷袭了她的小男孩一条生路?
难道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开什么国际笑话!
其中一定有值得一探的内情。
……
清晨,灰原哀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陌生的环境骤然惊醒坐起来,想起自己身处警视厅宿舍后,又倒了回去。
“既然醒了就起床。”毫无人性的临时监护人拎着的后衣领把她拖出温暖的被窝。
灰原哀在大猩猩手里跟只小猫一样毫无反抗之力,气呼呼地去刷牙洗脸。
“你还气上了,”松田阵平好笑,“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守着呢。”
“一晚上守出什么结果?”
“货运码头的枪击案,现场验出了三把手/枪、一把来/复枪、一把霰/弹枪的弹痕,留下了一辆因为油箱爆炸而烧毁的车辆,一些血液和一具男尸。”
男尸?灰原哀瞬间不困了,追着他要看照片。
松田阵平手里的确有,给她看了一眼,灰原哀遗憾地叹气:“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