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围剿黑衣组织时,她和娜塔莉被公安安置在同一个安全屋中接受保护,之后关系一直不错,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
她一把将弟弟薅过来:“研二,你在干什么?”
虽然没有像幼驯染那样担任伴郎,萩原研二今天也打扮得非常仔细,一身宝蓝色西装三件套把他本就高挑的身段衬得格外颀长挺拔,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眉毛也修理过,头发打了一点定型,潇洒又不过分刻意,靠近还能嗅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木质香……
端着果盘的萩原研二茫然地眨眨眼:“甜品台上的橘子很甜,我切了给柚李尝尝。”
“她不吃。”千速强行把果盘拿走。
萩原研二遗憾地看着盘子里汁水丰盈,果香四溢的橘瓣儿,转身:“那我去拿点小蛋糕。”
“回来!”萩原千速咬牙,“你——去新郎那边帮忙。”
萩原研二向班长和小阵平那边张望了两眼,完全不感兴趣:“那边好像不需要帮忙,我——”
千速简直要被自己仿佛脑子傻掉了的弟弟气个仰倒,她一把薅住弟弟的领带,直白地把实话说了出来:“我是让你不要再去骚扰柚李了!”
萩原研二大惊失色地从姐姐手里抢救了他花了十五分钟来挑选,最配他花了一小时挑选出来的西装的领带:“我没有在骚扰柚李呀。”
千速终于彻底抛开了对于弟弟心理问题的顾忌,咬牙切齿:“你没有?你叫她什么?”
“柚李,”萩原研二羞赧地挠挠脸,“其实我更想叫她‘柚李酱’,但好像太唐突了。”
这不是骚扰是什么!
“萩原研二!你们才认识一个礼拜!”千速几乎要抓狂了,“你还知道唐突?!”
在东瀛这个保守的国度,一对并非亲属或者幼驯染关系的成年男女互相叫对方名字,几乎等同于在宣告情侣关系了。
即便是幼驯染,绝大多数人在长大后,也会在公共场合叫对方姓氏而非名字。
“可是,柚李是东夏人啊,”傻弟弟的身体被她拘束在这,眼神和灵魂已经飘到了新娘身边的柚李身上,“我查过了,东夏不是这样的,跟她一起来的那些老师都叫她‘柚李老师’。”
因为她们都是东夏人!而且还都是女性!如果柚李的新身份是法国籍,你是不是还要冲上去要贴面礼?
“萩.原.研.二,”眼看道理讲不通,千速迅速放弃,她冷声警告,“别逼我在娜塔莉婚礼上揍你。”
萩原研二震惊地看着姐姐,发现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犹豫再三,还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