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既感动又愧疚,连连点头:“好,我相信你,头发……”
突然,她脸色骤变,“什么?头发!”
什么伤春悲秋的情绪顿时都消失不见,阮欣麻木的伸出手,在头上薅了一遍。
薅得很丝滑,或者说过于丝滑了,毕竟空荡荡的头上没有丝毫摩擦力——
“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头发就还在啊!为什么只有我的头发被烧了!”
阮欣剑指风神,对方却睡得如同婴孩。
凯亚和芭芭拉沉默了,在失去了头发的女人面前,最好不要轻易开口。
上帝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危险,一是手握大权却无尽贪婪的政治家,二是天性爱美却日渐消发的女人。
阮欣,此刻蒙德最危险的女人,抬起深沉的目光,遥遥望向了高天之上的天空岛,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我错了!”
“天理大人,再爱我一次啊!我不能没有头发啊!”
凯亚和芭芭拉听不懂,可莉好奇地问:“姐姐,你说的是家乡话吗?我看姐姐很像是璃月人呢!”
阮欣哽咽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摇头,“姐姐的弟弟是蒙德人,姐姐怎么会是璃月人呢?”
可莉欲言又止,芭芭拉止又欲言。
凯亚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带情绪地说:“行,等你弟弟醒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话里“弟弟”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生怕阮欣听不出来。
待三人离去,并与可莉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阮欣一直绷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凯亚不愧是蒙德最有心机的男人,真不好糊弄。”
“他过去的经历比较复杂,养成这性子也是因为过于在意蒙德呢。”
“我知道,所以才想着装疯作傻糊弄过去。”
阮欣叹着气,头点到一半,登时顿住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拒绝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