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城寨地方势力浓厚,地盘疆界泾渭分明,即便是供人游览的商街也有帮徒巡视,这时在自家地盘的大街上,被个来路不明的人一腿扫得狼狈倒地,帮众脸皮挂不住,更兼其中不乏年轻血性之辈,立时红了眼睛,不由分说,持刀拿棒便要扳回颜面。
眼看那名假孕妇早已不见踪影,闻讯而来的帮徒越来越多,邵崇桧心知若被他们结成人海阵势,任凭自己轻功绝顶也难逃出生天,遑论还有枪手窥伺在旁,赶紧以双手作防,以腿脚为攻,硬闯出寨。
刀光遮眼,棒影拦路,暗枪窥探,邵崇桧一字旋诀,劲成螺旋,快腿在狭长街道上无一虚发,帮众虽是人多势众,却难敌七星神功。
斗到酣处,只见向南的人墙渐显薄弱,现出城寨出口,邵崇桧虽是心有不甘,但知眼下情势不利於己,当下脚踢一名帮徒膝盖,使其单膝着地,回身腿扫後方两名偷袭帮众,再一个倒悬金勾,踢碎一人下巴,单脚在那跪地帮徒的背上一点,飞身纵过人墙,向南方出口驰去,血性帮众哪肯放过,率众追击。
邵崇桧见帮徒紧追不舍,刚才急催功诀,气脉已然不适,当机立断,转身进了一处暗巷,随即使了个旱地拔葱,在左右墙上两个点踏,纵身上了巷旁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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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帮徒才转过一个转角便失了他的踪影,还以为自己眼蒙看错,在巷内东翻西找,四处搜索,仍旧搜之不到,只能用对方不敌而逃之夭夭来说服自己作罢。
不料一场随机抢劫,竟能引发城寨一场流血械斗,躲在旧楼顶的邵崇桧暗忖对方心计深沉,早有预谋,照情况看来,城寨应该是被利用的棋子,对货袋里是什麽应该全无知晓,这趟单必然还有重重阻碍。
想到此处,不免好奇袋中到底是什麽宝贝?竟能让人如此处心积虑,劳师动众。
随即老板那张贪财好利的脸浮现眼前,由此一想,世上哪个阴谋诡计不是为了钱?又何必冒着破坏货品的风险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甩了甩头,凝神辨位,确定帮众走远,便小心翼翼的翻下旧楼,向城寨外行去。
其时黄昏已过,光亮已从远方的地平线消失,天色逐渐黯淡,性格刚烈之人见了也感一丝消极。
此情此景,邵崇桧只觉疲累一身,肩背货袋,斜倚城寨口的街边,回想自己十几年的光阴也只换得眼下这般一事无成,颓叹之余,一份念想闪过脑海:「乾脆去镇上警局报案算了……」
这时街边小吃摊里的新闻转播将他拉回现实:「海港市街头抢劫,两匪落网,一人在逃……现在为您访问到当时擒匪的员警……」
「当时我跟同事正在巡逻,听到案发现场就在附近,我们马上驱车赶往,经过一番追逐,我们总算把匪徒逮捕归案……」
眼看前几日街上那名员警满脸认真的胡说八道,邵崇桧怒火不打一处来:「现在哪个公家当官的还能信?!靠这群饭桶,还不如举枪自尽!」狠狠呸的一声,束紧肩上货袋,怒步离去。
都说性情刚烈之人多半直肠直肚,但多数人不知道直肠直肚有时候也能避过不少凶险,邵崇桧当下也不知,就因这直肠直肚的一怒,为自己躲过了一场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