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再把机头压低点！”

掠翅而来的水上飞机在数百米外开火了。

“哒哒哒……”

机枪扫射声从机鼻射击窗以及腰部射击窗向海面上倾泻。

几名蹚水的鬼子兵中很快有人被子弹击中，一头栽在海水中，剩下的跑得更欢了。

接着又是怒射而来的子弹，继续有鬼子被干趴倒。

到最后，六名的鬼子只剩下3人还在奔跑，他们离潜艇也只有几米之遥，李锐甚至清楚看到甲板上有鬼子的水兵正迫不及待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接应对方……

“投弹呀！”眼看就要失去最佳投弹时机，李锐急不可耐吼道。

机鼻机枪手这才幡然醒悟，慌不迭按下了投弹按钮。

两颗航弹堪堪擦过潜艇的指挥塔，在潜艇的舰尾七八米开外爆炸。

海面上顿时掀起巨大的浪花，但对敌舰根本构不成致命伤害。

几乎与此同时，潜艇上的高平两用机炮也开火了。

卡特琳娜从潜艇上方快速掠过，一个蛇形走位，然后开始拉升。

急骤的机炮射击声中，卡特琳娜飞机昂首刺向空中。

“少尉，不能就这么走，给老子调头回去！”

卡特琳娜一个大角度转弯，重新扑向那处海面。

“打开大灯！”

在大灯的聚焦下，那艘潜艇还在，不过从甲板上奔跑的人群纷纷涌向舱盖这一点上来看，李锐已经知道它正准备紧急下潜，就等所有人回到舱内。

“兄弟们，继续用你们的机枪扫射甲板上的鬼子！”

随着飞机越飞越近，李锐看到前方的海面上，这艘伊型潜艇的甲板上，所有的人转眼间已走脱一空。

正当李锐失望之际，忽然看到舱盖内冒出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似乎并不急于缩进舱内，而是继续上升，直到一个人露出了完整的上半身。

怎么看，那个脑袋都像是在凝看这架飞机。

某一刻，那人突然抬起一手，朝着这架渐飞渐近的飞机竖出中指。

片刻后，那人手指一个180度倒扣，又给了一个倒竖中指的手势，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缕诡秘而阴鸷的笑容。

直到这些做完，那人方显从容的钻进舱盖内。

舱盖合上，敌潜艇开始了紧急下潜。

卡特琳娜再次从潜艇上方掠过，而此时的潜艇也只剩下一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天线露在水面上。

海面上泛起一个深深的旋涡，这艘潜艇彻底潜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