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切了一眼转身就走,跟他这个鸟人说不明白。
不过看上她了?裴年不知道,就感觉目光动不动就想看向她,看见她跟别人说话我就觉得憋屈。
喜欢?就是这种感觉吗?
周承瑾看了看紧闭的门,又看了看有些落魄的裴年背影,一副老成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姜茶把自己整理干净,才换上裴年给她带来的衣服,绢花手绣的桃花长裙,粉色的长裙上还有精致的桃花。
姜茶套在身上,感觉自己都明艳了些许,只是这发髻,原谅她是真的不会盘,她刚换好衣服,门外就又敲响了声音。
一开门就是穿着红色抹胸长裙的少女,少女笑呵呵的。
很快一炷香时间过去,姜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头发盘的真不错。
长厅中,周承瑾面色沉重:“没想到经脉竟真能恢复如初。”
裴年收起手,拂了拂袖口,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已经震惊过了。
只是他原本的功力早已经全无,而且他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原本想着凑够了钱给自己赎一个自由。
要是让凝辉堂的人知道他经脉恢复,不仅要逼问他用了什么药,还要他继续卖命。
裴年烦了这种生活,面前浮现少女明媚的笑,就连她面上的梨涡都更显得娇俏。
这般就挺好,带着她一起游历四方,她会愿意的吧!
周承瑾翻了个白眼,这咋说着说着又发呆了? 爱情啊果真让人迷失自我。
突然瓦片碎落的声音把两人都拉回了现实,没等他们动手,头顶突然掉落下一个人。
屋顶破了个大洞,阳光透了进来。
看见掉下的人穿着时,裴年脸色一变,姜茶从外面走了进来。
“被人监视都不知道?”
姜茶的话一出,地上的人随即翻身而起,扫了一圈房里的人,就要施展轻功想要逃离。
只是他刚想有动作,下一秒就被一道身影飞快的从上方一脚踹到他的肩膀,又被重重的打落在地上。
裴年稳稳落在地面上,脚踩在穿着黑衣的人手上,瞬间发出惨叫。
裴年面色阴沉,那双桃花眼里情绪不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的,谁的命令。”
哪怕心里有了答案,裴年还是开了口。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闻言笑出声,仰着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裴年:“迟暮,你迟了,阁主有令,速招你回去!”
裴年没有说话,目光阴沉,眼里的冷漠仿佛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对了,你经脉恢复的事,恐怕跟那女的有关,你最好亲自把她也带回去!”
黑衣人仿佛觉得裴年不会做什么,说的话指向了姜茶,话里带着自以为是的自信。
牵扯到少女,裴年嘴角勾勒出一个笑来,一脚直接踹向他的胸口,黑衣人直接被踹到周承瑾的脚下,赫然已经昏了过去。
看来昨天在密林里的人也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监视他的,裴年之前一直没有发觉。
看来消息他经脉恢复的事情已经传回凝辉堂去了,他恐怕不能安于现在了。
裴年转过身,看着姜茶的眼神柔和下来。
姜茶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他说要你带我回去,裴年,你怎么看?”
裴年眼皮垂下,回去?她会被严刑拷打出经脉恢复的方法,然后……
裴年想到堂里那些惨无人道的刑法,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姜茶看着他的模样忽然笑出声,上前几步手轻轻拍打他肩膀上的灰尘:“药王谷里的藏书阁中有恢复你功法的秘诀,可以启程去看看.”
裴年伸手握住姜茶的手:“阿如,你到底是谁,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会制药,药王谷有什么都知道,她身上一切他一概不知,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姜茶眨眨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开口反问:“裴年,不要对一个姑娘感到好奇。”
裴年略微歪头,刚想抬起的手放下,眼皮垂下看着地面。
这旁若无人的样子,周承瑾都忍不住出声,让他们知道这还有两个人呢!
周承瑾拉着那个杀手的脚踝,有些尴尬的从姜茶身后过去:“那个什么,我带下去审问一下 ,你 你们继续!”
说罢就快速的拉着倒地不起的杀手出了门,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
屋子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姜茶眯了眯眼睛,裴年抿着唇。
姜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也跟着往外走去,徒留少年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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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六一不免好奇:“主人明明对你很在意,你干嘛不直接挑明啊?”
姜茶嗯了一声似乎在思考,裴年虽然八岁的时候才全家遇害,少年性子早已经定型了。
但在那强者生存的环境里,他内心的某些东西早就被磨灭,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有一些不明言说的感觉。
她才不要主动呢,这次就让他来打破这份心意吧!
六一张了张嘴:“那万一,主人不开窍呢?”
姜茶突然冷笑:“六一,你要知道,只会暧昧不清的男人是不能要的。”
六一咽了咽口水,懂了。
……
第二天,天刚亮,姜茶刚打开门,门口高大的身影就笼罩住她。
姜茶抬脚后退,裴年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外面天刚蒙蒙亮,白雾都还没消散,也不知道裴年站了多久。
“阿如,要不要跟我去药王谷看一看?!”
少年扯了扯嘴角,一脸希翼的看着她,话语里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姜茶眼皮一抬,抱着胸看了一眼裴年:“不去!”
说罢就越过他就要往外走。
裴年急了,转身追上她的脚步:“药王谷其实很好玩的,什么蜘蛛啊,有毒的花草什么的!”
裴年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姜茶已经停下脚步,那双美眸看向他。
裴年也跟着停下脚步,咽了咽口水有些局促。
“我干嘛要对蜘蛛什么有毒草药感兴趣?你有病啊?”
裴年啊了一声挠了挠头,他以为制药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