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没有一丝恐惧之意,边走边说道:“我明白了。”
李天骥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明白了?”
虞江承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来这里能够碰到你,将是我人生之中一次重要的考验,如果能够战胜你,那么我就能够真正地算是踏入了修真高手行列,想想都觉得兴奋。”
李天骥呆了一下,哑然失笑道:“见过不知死活的,没见你过这样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黄阶四等的实力,就不要在这里讲大话了。”他根本就不惧怕虞江承目前的实力,他是担心有朝一日,虞江承会超过自己,因为虞江承的天赋实在是太高了。
在李天骥眼里,像虞江承这个年纪能够达到黄阶四等,实在是少之又少。其实这不过是井里的青蛙,眼界太狭小了。
冬日的寒风吹拂着,慢慢地,气氛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虞江承笑而不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只见他浑身像是被一团灰色的烟雾所笼罩,一股狂暴的气焰宣泄而出,就连远处的慕容信等人只觉得寒风大作,整个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李天骥深吸一口说道:“想不到你已经到了玄阶,难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当初就应该看到你的尸体再走。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故意隐瞒实力的?”他不相信虞江承能够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境界。
虞江承没有回避,笑嘻嘻地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先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呢?哈,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是刚刚踏入玄阶没多久。我还愁着不知道找谁试一试呢。”他一点都不忌讳地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看来是成竹在胸了。
听到虞江承亲口承认,李天骥心中一怔,心想:这小鬼是怎么修炼了,为什么会一下子提高那么多?面上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好说,好说,就让我秤秤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即便是到了玄阶,李天骥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取胜的,他认为虞江承这么着急地踏入玄阶,肯定基底打得不牢固,有名无实罢了。
虞江承的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整个人都藏进了灰雾之中,随即化成一道利箭,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向李天骥射去。
李天骥虽然口上一副无所谓飘飘然的模样,但是心底下还是很谨慎的。他收起笑容,整个人神色严肃,一副像是面对一个势均力敌的高手一般。
“蓬!”
虞江承周身的灰雾就在这一次的触碰之下被震得粉身碎骨,化成点点柳絮般的烟火飘然而去。李天骥以为自己的蓄力一击竟然轻松地破了虞江承的护盾,心中大喜,右手立刻擎出的破天剑,变化出百千道剑芒,每一道剑芒都附着着点点金光,把虞江承笼罩了进去。
李天骥毕竟在玄阶潜伏了几十年,在技巧心得上肯定要比虞江承高出许多,再加上破天剑的配合,简直是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所有的这些动作都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完成的,即便是一旁的慕容轩有心,也是来不及插手。
但是,李天骥太低估了虞江承本事,应该来说,李天骥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虞江承就等着李天骥发力的那一刻,虚身晃过李天骥的攻势,侧身连续使出十几次带有劲风的拳脚,其中一次命中李天骥的右臂,另外一次命中李天骥的后背,前一次将李天骥手中的破天剑震落,后一次将李天骥整个人都击飞出十米开外。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
李天骥轻咳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虞江承已经牢牢地将破天剑握在了手上,心中不免地大骂起来,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李天骥一向作风都是独来独往,就算有心对付慕容世家,那也是自己单枪匹马地前来,本来单凭李天骥一人确实可以将慕容世家牢牢地栓在自己的手里,但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虞江承的存在,更别说会败在刚刚突破到玄阶的虞江承。
其实李天骥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落败,主要有两个因素。
第一个错误是以为虞江承周身的灰雾是他的护盾,所以灰雾一散,理所当然地以为虞江承的护盾被破,那是至少会有一些损伤的。他哪里会想到,这只是虞江承设计的障眼法,灰雾其实只是虞江承用真气将周围的空气和尘土都吸附了过来,凝聚而成的一道没有任何作用的假护盾,借此来迷惑李天骥。
第二个错误是想不到虞江承不是选择正面迎击,而是选择避退,而且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避开自己的攻势,使他在措不及防下,应付虞江承的拳打脚踢而手忙脚乱,最终在乱了方寸之下惜败。这也是虞江承聪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正面迎战李天骥的胜算不一定会高,就利用各种手段逼迫李天骥出招,要知道,攻和守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攻方将会损耗更多的真气,一旦李天骥攻势不利,必然会锐气大减,信心大失,到时候瞅准时机一举就可以拿下李天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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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间的对垒,讲究的是步步谨慎,一个错误就足以致命,更何况李天骥连续犯了两次致命的错误。
李天骥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嘶哑,嘶声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别看他表面一点伤势都没有,其实不然,虞江承的真气已经入侵到了他的体内,现在正游离在五脏六腑,痛得他几度都要昏厥过去。
李天骥也算是个硬汉子(老头),这么严重的伤势下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他必须要隐瞒伤势,不然自己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他可不认为虞江承会轻易放过自己。
虞江承自然知道他是强装的,微微一笑,说道:“老头,别装了,我的那股真气在你的体内可不好受吧?你可是输得心服口服?”他这笑容在李天骥的眼里就像是恶魔一般。
李天骥黯然神伤,哼了一声,面色转冷地说道:“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现在,李天骥的生死以及李家的盛衰,全数都掌握在了虞江承的手上。李天骥很是懊悔,后悔自己太莽撞了。
虞江承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天骥一番,摇了摇头,说道:“老头,就如你刚才说的,活着不挺好的吗?我不杀你,你走吧。”
李天骥没想到虞江承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下意思地多看了虞江承几眼,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并相信了他的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离开。
虞江承突然大叫道:“老头,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李天骥心中一震,心想这人不是有病吗,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让自己走,现在又不让人走了。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如果锋芒太盛,一个不小心惹得虞江承不高兴,那就想走都走不成了,于是强颜欢笑地说道:“江承老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这副虚情假意就连李天骥自己都觉得作呕。
虞江承冷哼了一声,很明显李天骥灰白的脸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地说道:“你一直忙着修炼,对我不了解也很正常。现在我告诉你也不晚,我这个人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