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小贩勉强定住心绪,淡淡说道:“抱歉,你不是有缘人。”
虞江承暗忖你所谓的有缘人只是和金钱挂钩,表面上很高尚,实则俗不可耐,但是,到嘴边的肉怎么可能让它轻易溜走?于是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缺钱,也知道你是一名落魄的修真。。。”
大胡子小贩慌忙堵住虞江承的嘴,低声说道:“有些话,私底下说说可以,万万不要给外人听着。”
这里游客那么多,稍有不慎,给传出去,可就犯了大忌了。
修真界和凡人界虽然所处在同一个世界,但泄露出去,肯定是要引起不小的骚动,明文上有规定,谁敢触碰这个底线,可是要吃恶果的。
这些年影宗为这事,没少折腾。
至于影宗是如何平息这种事情的,他们不说,也就没人能够得知了。
虞江承一时忘乎所以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之所以缺钱,是因为你一直卡在瓶颈,突破不成,用了很多方法,花了很多冤枉钱。”
大胡子小贩呆了呆,骇然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江承微微一笑,暗忖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的。缓缓说道:“一开始我以为是你这里的什么好宝贝溢出的灵气,现在想想,应该是你自身的缘故。你应该是受过一次重伤,然后身体一直没有痊愈,落下了病根,导致每次冲破境界之时,产生乏力而以失败告终。”
大胡子小贩黯然说道:“小兄弟说对了一半。”
虞江承“哦?”了一声,没头没尾地说道:“你不妨说说看,需要用到什么药物才能帮你?”
大胡子小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云上飞,你可以叫我阿飞。三年前,我在外游历的时候,正巧撞见一伙恶人对一个庄园进行惨不人道的杀戮,我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岂能袖手旁观?”
既然话题谈开了,虞江承索性拉来一张凳子,自报家门后,坐了下来,又点了点旁边的凳子,示意云上飞也不要客气。
陈雅静知道两人有事要谈,自己在这里那是索然无趣,看了一会儿滩上的野山参后,更是无聊透顶,干脆出去闲逛。
虞江承目送陈雅静离去,又见云上飞坐下后,淡淡说道:“所以你出手了?”
云上飞尴尬一笑,说道:“我天真地认为自己玄阶巅峰的实力,对付一伙烧杀抢夺的恶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岂料这群人都是修真者,甚至有地阶以上的强者。甭说出手相救,到最后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了。呵,当时我都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真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哎。。。幸亏影宗的人出现及时,打跑了那群恶人。只可惜当时受了重伤,至今都无法复原。”
虞江承好奇地问道:“我可以看下你的伤口吗?”
云上飞笑道:“当然可以。”说完,他将外衣撩起来,一道如同树枝形状且清晰可见的黑色印记映入虞江承的眼睑。
这道黑色印记就在云上飞的腹部位置,不像是伤疤,反而像是生长在上面的胎记。
只是看一眼,虞江承就断定这个黑色印记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一般手段可以治愈的。
因为最诡异的是这黑色印记还会时不时地散发着丝丝黑气,黑气之中还伴随着淡蓝色近乎透明的气体,这个气体就是万物之生灵,也就是灵气。
一般而言,灵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此时之所以能够瞧见,应该是和这个黑色印记息息相关。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虞江承能够感受到灵气,毕竟这种方式的灵气外溢,是藏不住的。
好在灵气外溢是间断性的,并非时时刻刻进行,否则云上飞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正因为灵气外溢,导致体内气血紊乱,精血大大损耗,因此,云上飞需要不停地依靠血环散来续命。
这是要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下如此重的手?
这完全就是在折磨云上飞的身躯,摧残他的意志。好在云上飞看得开,磕磕碰碰地走到了今日,实在是不容易。
虞江承收回目光,心想:这个庄园里的人到底得罪了谁,引来这么多高手?而且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家伙,竟然也有玄阶巅峰的修为。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个修真者,怎么随随便便都能碰上比自己厉害的?咦?庄园?三年前,似乎和昨天那个女人说的很吻合。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问道:“那个庄园里的人是不是姓孙?”
云上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依稀记得,好像救下一个男的,叫什么。。。孙。。玉郎,对,叫孙玉郎。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孙家吧。哈,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喔,对了,他的金丹被毁了,那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用药物来维持性命。”
谁都知道,金丹被毁,也就等同于半条命没了。很多徘徊在玄阶的修真者,为什么执念要提升到地阶,很大程度是因为金丹化婴之后,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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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金丹太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毁之一旦。
虞江承暗忖还真是有缘,昨晚救了个和孙玉郎相关的女人,今天又撞到和孙玉郎有交集的人。
他对于云上飞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更多的是尊敬,能够不顾性命而去拯救他人,这份胆识,可圈可点,值得敬佩。
虞江承沉思片刻,问道:“那你知道这伙人是出自何门何派的吗?”
云上飞虽然对那伙人恨得牙痒痒,但却是断然摇头说道:“你还是别打听比较好。”
虞江承怪异地问道:“为什么。”
云上飞顿了顿,坦白说道:“我是到后来从影宗的口中才得知,这伙人的后台很硬。你就算知道了,也拿他们没辙。”
虞江承心忖再厉害的后台不外乎隐世四大家,以及数一数二的宗门,而这隐世四大家和宗门在他心底,已经是并非不可撼动的,说道:“越是对我保持神秘,我越是好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要憋死我嘛!”
说到底,是虞江承的人脉,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说起来虞江承的运气那不是一般的好,从一开始就有商均这样的良师来帮衬,只可惜商均困在时戒内出不来,不然虞江承早就在外头,大施拳脚,大干一场了。
但是豫让的出现,可就不同了。他是能够切切实实地帮助到虞江承的,苓芸和纱希美奈子,不就是豫让带给他的能人嘛!
只不过豫让千算万算,那是没算到虞江承有个性格,就是不喜欢让女人出面办事,所以即便纱希美奈子紧随虞江承的左右,那还真只是个保镖,毫无用武之地。不然利用纱希美奈子和苓芸的能力,去收购一家宗门,那要比重新创建个宗门,要来得更便捷些。
要知道,强者愈强,弱者愈弱,那些不入流的小宗门,凡是经营不善,都会面临类似破产的局面。与其分崩离析,倒不如苟活着,所以,在影宗的拍卖会上,时常会出现拍卖宗门的情况。
而想要拍得宗门,不仅是金钱上的较量,更是武力上的较量。正所谓以德服人,以武制人,只有拥有足够的修真地位,拥有不菲的武力,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才有资格竞拍宗门。除非虞江承肯展露自己的实力,尤其是炽焱剑诀,否则以他玄阶中期的修为,根本就不够格。而苓芸和纱希美奈子不同,就算还只是地阶初期,台面上,还是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