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简直如遭雷击。”陈父笑着说道。
“娘,你们说啥呢!”就在这时,张氏抱着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盼妹看到祖母的身影,立马伸出小手,就往这边够。
陈母接过孙子,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像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一遍。
得知那个摆件竟然卖了高价,张氏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过,转念一想,男子雕了好几日呢!虽然木头没花钱,但所用的时间总得算上吧!也就没有那么惊讶了。
随即满脸笑意地说道:“娘,您之所以觉得赚了,是因为没有本钱,但您想啊!为了雕刻这个摆件,相公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呢!”
陈母仔细想想,儿媳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有些东西,还真不能从它的价格上来定义是否赚了,难道所耗费的精力不算吗?
“老头子,秋菊说的对,我们只看到它卖了多少钱,却没有想过,儿子为了雕刻它耗费了多少功夫,不过,总得来说也算付出与回报成正比了。”
时辰不早了,男人也只是在集上随便对付了一口,估计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儿媳这就去炒两个菜,娘,您在屋帮我照看盼妹。”言罢,就转身如一阵风般去了厨房。
“老头子,小孙子胖了没?是不是长得很俊?”陈母一边哄着盼妹,一边像连珠炮似的问道。
陈父呵呵一笑,“明轩和婉宁长得那么惹人喜爱,明睿自然也不会差,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招人稀罕,只可惜你没去,不然,我都想留下住几日了。”
他真有此想法,但老婆子没去,他一个公公,咋好在儿子家住下。
“小溪的奶水足,明睿自然就像那雨后春笋般,噌噌地往上长。可不像第一胎时,要同时喂养两个孩子,明轩和婉宁根本就吃不饱。”
陈母已经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小孙子那粉雕玉琢、肉嘟嘟的可爱模样,说实在的,她也有些想念那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孙子了。
或许这就是那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吧!哪怕家中已经有了众多的孙子,她的心中依然牵挂着刚刚出生不久的明睿。
“肯定有关系啊!再加上那时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小溪又是个勤俭节约的性子,舍不得买补品吃,如今可大不一样了,条件好了,家里要啥有啥,奶水自然也就充足了,要是现在喂两个,肯定没问题,想想,那时可真是苦了明轩和婉宁了。”陈父不禁感慨万千。
想到当年小两口既要忙着摆摊,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家里田里的活计一样也没落下,他的心中就充满了骄傲。
“那倒是,如今的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想吃啥,再也不用心疼钱了。儿女们过得好,咱们两个老家伙也跟着沾光,以前哪敢奢望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陈母看着怀中的盼妹,深有感触地说道。
陈父喜笑颜开地说:“那可不,如今出门,别人都得对咱高看一眼,谁让孩子们有出息呢!想当年,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如今也都彻底闭上了嘴,想想就觉得痛快。”
回首往昔,大多数人都嘲笑他傻,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还说他日后肯定会后悔的,结果如何呢?非但没有过不下去,反而日子越过越红火。
偶尔在路上与那对偏心的父母相遇,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能说一句自作自受。
倘若他们曾经能够一碗水端平,自己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老两口受杜氏的窝囊气?奈何,他们压根没把自己当人看,一心只想着如何压榨他。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