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我这就回去。”临走前陈家兴特意向宋叔问了一下,所需的数量。
很快宋叔便把宋婶放在驴车上,并盖好了被子,陈母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
主要是夫妻二人是儿子买回来的下人,她作为主家的母亲,若是不跟过去,似乎有些不大好。
宋叔架着驴车缓缓出了院子,朝镇上医馆驶去,陈家兴也一路小跑往家走,即使路上不小心摔了几跤,也是随意拍两下,继续往前跑。
等他跑到家时,衣服上已经不知弄了多少污渍。
自从公婆和男人走后,张氏就在房中来回踱步,要不是小儿子绊住了她的脚步,早就去村尾了。
陈家兴回来时,张氏正一边悠着儿子,一边向外张望。
看到他回来,赶忙抱着孩子迎了上来,“怎么样了?真有村民说的那般严重嘛!”
“毁了,全毁了,两个暖棚被拆的破破烂烂,里面的蔬菜也全都被冻死了,可谓是损失惨重。”
想到那些被冻死,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机倒在地上的蔬菜。陈家兴便在心中把始作俑者的祖孙十八代全部给问候了一遍,
张氏咬牙切齿地说:“这不是完了吗?铺子里的生意势必会受到影响,是哪个丧天良的如此恶毒。”
“目前尚不知晓,不过,爹怀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村中有人见小弟家日子风生水起,心生嫉妒而搞破坏,还有一种就是镇上的同行,觉得家旺抢了他们的生意。”
陈家兴放下手中的水杯,把父亲的分析一一道来。
“做买卖是各凭本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背后捅刀子啊!这简直是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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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虽然没有读过书,但邻居家的大哥哥却进过学堂,儿时经常与他一起玩,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几句成语,她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简直在合适不过了。
“不和你说了,我得抓紧去镇上给小弟送兔子竹鼠,不然会耽误生意的。”说着陈家兴就要迈步离开。
“怎么你去送?宋叔呢!”张氏心生疑惑。
“别提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夫妻俩都吓坏了,我们过去时脸色煞白,可能是担心小弟一怒之下,会把他们再次发卖吧!刚刚宋婶突然晕了过去,身下留了很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娘也跟着去医馆了,只能我去镇上送货。”
陈家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眨眼间便离开了房间。
晕倒、流血、怀孕,张氏一时还有些吸收不了,宋婶怀孕了,惊吓之余竟见了红,这幕后之人还真是造孽啊!
据她所知,夫妇俩一直想再给儿子生个伴,但却迟迟没有怀孕,大夫说上次生产伤了根基,很难再有孕。
没想到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怕是又保不住了,两人还不得伤心死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幕后主使也不怕遭报应。
张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嗡嗡直响,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