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听后不由一阵后怕,圣上登基年头较短,根基尚不稳固,朝廷里一直分为两派,一派是二皇子离开京城之前的党羽,另一个则是保皇派,自家父亲与公公妥妥的保皇派,别人想抓尾巴,还抓不到,若是因为自己无心之失,而害了家人,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江氏赶忙像只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叶子辰这才松开手,“夫君,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不会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叶子辰嘴角微微上扬,满眼宠溺之色,“傻瓜,你也是无心之失,我怎么会生气呢!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刚好今日无事,不如为夫带你去银楼胭脂铺逛逛?”
江氏抬头看了眼叶子辰,“不带儿子一起去吗?”
“你我出去,带他那个小跟屁虫干嘛!还是让他跟着张先生读书识字吧!”
“好吧!那我换身衣裳,咱就走。”
如果昭昭知道爹娘就这么抛下他,偷偷出去潇洒,还不知多伤心呢!
话分两头,且说这边宋叔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同济堂,把驴车拴好,便抱起车上的宋婶进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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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去村尾收过药材,自是认识宋家夫妇的,宋叔刚进铺子,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快把你媳妇放到床上,我瞧一瞧。”
“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这一路都没醒来的迹象,还有……流了很多血。”
宋叔把妻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当老大夫看到宋婶身下那殷红的血迹时,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猜测,但还是坐下耐心地把起脉来。
看着黄大夫紧皱的眉头,宋叔便知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不禁悲从心来,挺大个男人,竟然抹起了眼泪。
“这些年,她一直想为我再生个一儿半女,结果事与愿违,一直没有怀上,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等她醒来我要如何交代啊!”
“不要哭,孩子没了,可以再怀,既然这次能怀上,就证明以后也可以,不要那么沮丧。”
陈母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苦命的汉子,也只能挑些好听的说。
“真的吗?还能再怀上吗?”
这句话果然管用,宋叔还真的停止了哭声,只不过对此还抱有一些质疑。
黄大夫收回手指,随之附和道:“她说的对,你媳妇这胎虽然没保住,但刚刚给她把脉时,发现她身体底子不错,只需回家好好将养,别留下病根,还是有再次怀上的可能性。”
听到还可以怀孕,宋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一把拉住黄大夫的胳膊,“那她为何迟迟没有醒来呢!”
“她只是流了太多的血,身子有些虚,过会应该就能醒了,我开一些温补的药,你拿回去给她每日煎服,喝下三五日,身体便不会再这般虚弱。”说完,黄大夫就去桌前写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