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判断。

在巨手出现的瞬间，齐腾一的所有注意力便被其牢牢吸引，连同瞳孔瞬间放大，大脑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推演这随手便跨越次元间隔，将即将崩毁的空间通道瞬间稳定的仙人手段，试图掌握其中的吉光片羽。

即使是低武的武侠世界，修炼武功者也常常沉溺于武学精义之中无法自拔，若不以相应精神修为化解戾气与执念，最终就会泯灭人性、走火入魔。

在求道求知的途中迷失自我，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这便是修真者常见的“心魔”一种。正统修真亦不例外，甚至尤为明显……但齐腾一不愧是齐腾一，仅仅瞬息之间便冷静下来，没有被疯狂的求知欲望支配。

“竟如此之快就从知见障中解脱出来……没有想到，主神空间居然也有你这样的求道种子。”

不知何时，空间通道前方已经出现一名宽袍大袖，面色不甚开心的中年男子：“正统修真，心性，计算力，理解能力……无一不是天赋异禀。”

明明样貌平平常常，乍看上去就是一个毫无修为在身的普通人，但对方的声音却穿透了一切的精神力屏蔽与空间的限制，直直贯入了齐腾一的心底：“你，应该就是杀死司马晨风，同修玉清一脉的因果之人了。”

“过奖了。”

心中对对方的身份猜测已有了七七八八，齐腾一微微笑了一笑，双瞳中映出的却不再是狂热与追求，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与尽在掌握的快意轻松。

一者，齐腾一一向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在被杨云提醒后时刻注意，心态中正平和谦虚谨慎，从不冒进；二则是过往的经历告诉他，强行解析超越自身能力的事物，只会步入生化危机二中，无法控制自己“镜瞳”的封落后尘……万一落得个同样的死法，那可就真是如封落般，同样死不瞑目了。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我。”

见齐腾一如此淡定，即便是身为仙人的非面，声音中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好奇。而下一刻，他便跨越了空间之间的界限，一步出现在了齐腾一的面前：“难道你不知道，我可以随时夺走你的性命吗？”

“很简单，因为你的出现不仅证明了一切都按照楚轩所说的那般发展，同时也证明了一件事。”

即便明白自己已经被眼前的仙人牢牢锁定，下一个瞬间就会神魂俱灭，齐腾一面上神色依然不变：“仙人，亦是人。”

“既然思维可以揣测，那么一切行动就都有迹可循——”

下一个瞬间，非面只觉眼前一花，先前的齐腾一已经以一种他也无法明白的方式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两名一绿一紫，早就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的中洲队内最强战力——

“闪耀于终焉之枪！”

“雷兮，罚皇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