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平复了一下怒气,拾起筷子继续用膳,“如果你是想说这件事,还是下去吧。”
他本来想说姜善宁根本不会是喜欢他,但是萧逐发现,他根本说不出口。
即使他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要他亲口说出来,让他承认姜善宁不喜欢他这个事实,他做不到。
也许只要自己不说出口,便还可以抱有一分姜善宁能够喜欢自己的侥幸。
长锦犹豫了一会儿,都转身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郎君,其实是我想问问你,跟镇北侯结盟了吗?”
来到鄞城已经快一年了,他除了在长街北口那个院子里收拾收拾,闲暇时候帮岑婆婆拉车,都快闲出病来了。
长锦一想到远在浔州的叶觉平还在辛辛苦苦干活走镖,他在这里却没有什么进展,心里更是干着急。
正好最近在侯府,他就想问问萧逐到底有什么进展。
闻言,萧逐手上动作未停:“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郎君,这几次大人送来的信你都没有回复,信笺还在抽屉里放着。”长锦看向他,大着胆子问道:“郎君,你真的还想回永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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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逐的腿上尚未完全恢复,姜善宁留他在侯府养伤。白天时姜善宁去学堂,他一个人也不出去,从早到晚只闷在屋里头。
昨日长锦问他还想回永京吗,萧逐此刻再细细的想,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答案。
幼时他和母亲一同被困在深宫里,母亲病逝后,只留他一个人,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刚来鄞城的时候,他一心想要报仇,想要为自己十几年的委屈报仇,想要为母亲报仇。
应乾帝如果喜欢母亲,为何要任由她在宫里自生自灭,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放他们母子出宫。
在宫里时,四处都是皇帝皇后还有各皇子的耳目,他根本躲不开这些监视。
所以他故意接近皇后的亲生儿子十三皇子,故意让皇后看见,以为他会对十三皇子不利。果不其然,皇后隔天唤他去请安,叫人绊倒了他,让他手里的那杯茶水洒出去,转头便对应乾帝说他对自己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