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我。”支摘窗外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萧逐。
不是说好三天一回吗,他怎么今晚都回来了?
姜善宁连忙下床,推开一点缝隙,看见窗子外面站着一个高挺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快要融进黑夜里的衣裳,姜善宁差点都没看见萧逐。
回廊下挂着的灯笼在寒风中左摇右晃,昏黄的光亮映在他低垂的凤眼中,增添了一丝朦胧的雾感。
“阿甘,你怎么回来了?”姜善宁看着他,撑着窗子,指了指门的方向,“快进来把,外面冷,我给你开门。”
“诶,阿宁。”萧逐叫住她。
“怎么了?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外面多冷的。”
虽说现在是秋日,夜晚的风带着北地独有的寒意,冷飕飕的刮过来,还是叫人觉得仿佛在冬日里一样。
“天晚,我就不进去了。”支摘窗打开的缝隙不大,萧逐侧身站着,声音轻柔。
夜晚进入她的闺房,她又穿得有些……衣衫不整,传出去会坏了阿宁的清白。
屋里点着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借着昏暗的火光,萧逐看到姜善宁穿着单薄的寝衣,似乎刚从床榻上下来,寝衣领口有些凌乱,雪白细长的脖颈直直的映在他眼底。
他目光一顿,克制地上移,看向她那双晶亮的大眼睛。
“我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只一件,午后我走时,没有亲口跟阿宁说一声,我担心你不知道,特意回来跟你解释一下。”
“我还当有什么呢,值得阿甘大半夜冒着寒气来,这事菘蓝都跟我说了。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姜善宁完全忘记了前不久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跟萧逐算账,在此时都变成了对萧逐的担忧。
“还有……”萧逐靠在窗子边,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忽近忽远,他轻声说:“阿宁,对不起。”
原本答应她三天回来,但是他却食言了,今晚都从军中回府。
姜善宁不解:“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窗子外的寒风吹进屋里,姜善宁哆嗦了一下,赶忙拢紧衣襟,跟萧逐隔着窗户说话。她抓住宽大的领口,防止有风钻进去,等着萧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