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动了下左胳膊,确认左手完好,右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
帐外忽然进来一人。
姜善宁抬眸瞧见那道修长的身影,欣喜道:“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也?”萧逐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太子,不过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萧逐眉眼下压,眼眸中蕴着戾气,看来狩猎前夕萧云旸在荷花池里泡了一宿,还是没有得到教训,竟然还敢来找阿宁。
他眉头蹙着:“以后遇到他,莫要搭理。”
“我当然知道,我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姜善宁抬头看他,指着他的眉心,好笑道:“殿下,不要总是皱眉头嘛。对了,你来是……”
萧逐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来给阿宁涂药。”
涂药?
姜善宁一愣,萧逐顺势坐在她旁边,轻柔地捧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腿上,又打开药瓶,将药油倒在她的手腕上,紧接着手掌压下去,轻轻地揉着。
她还以为萧逐是来给自己送药,没想到是亲手给她涂药。
“许久没有打马球了吧?手臂上的筋脉被扯开,便会有酸胀感,涂上药油揉开就会好很多。”萧逐垂眸,仔细给她揉开手腕上的药油。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肌肤上,什么遮挡都没有,姜善宁下意识将指尖蜷起来,然而她右手指尖刮蹭着萧逐的大腿,她明显感受到,萧逐身子一僵,大腿的肌肉紧绷。
她连忙不再乱动。
姜善宁眨眨眼,舔了下唇角,问道:“阿甘,你刚才看到我打马球了?怎么样,我没退步吧?”
“没有退步,”他语气温和,“阿宁不管做什么都很厉害。”
萧逐始终盯着她手上的那块肌肤,经他一揉,手腕处晕开了点点红痕,像是雪中红梅一般,落在他眼底。
姜善宁左手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那阿宁,明日的狩猎,我可以去校场吗?”萧逐揉好了她的手腕,往她的小臂上倒了一些药油,如法炮制地开始揉。
他的内伤还没有好,去不了林中狩猎,但是那天应乾帝唤他去帐中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要扶持他,是以他还是得主动去应乾帝的眼皮子底下晃晃。
姜善宁瞥他一眼,说道:“想去就去呗,我又不会拦着你,突然跟我说做什么。”
萧逐抬眼,眼底意味深长:“这不是得征求阿宁的同意,否则我若是去了,被那些贵女看到,阿宁又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