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阿甘,吓死我了。”姜善宁心中忐忑,宛如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嗓音微哑,“昨晚真的吓死我了,阿爹远在朔州,我好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好怕你会出事。”
萧逐垂眸,抱着她起身,手臂扣在她的背后,掌心轻轻拍着她。
“阿宁,”他的声音清沉,语气没有丝毫不耐烦,“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姜善宁心绪渐渐平定,她松开萧逐,嗔怪地问他:“殿下,昨晚的事情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我听到长锦的话后,担心了一整晚。”
萧逐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柔和:“自从五皇子出事,太医断定他再也好不了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些古怪。”
“除夕那晚,侯爷走后,我便悄悄吩咐长锦,让他给舅舅传信,舅舅带着大军彻夜疾行,在永京城外驻扎。”
镇北侯和世子都不在京城,他担心仅靠自己会保护不了阿宁,便传信给叶觉平,将浔州的大军转移到京城外。
果不其然,五皇子和六皇子联合谋反。他早觉不对,昨晚才能及时去金吾卫营中,调遣金吾卫与他一同去保护应乾帝。
“这些事情只是我的猜测,便没有告诉阿宁。”萧逐如实说道,并保证道:“若有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知阿宁。”
姜善宁一直静静的听着。
说完后,萧逐抿唇看向她,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阿宁,这次可以原谅我吗?”
姜善宁眉梢轻挑,哼了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萧逐轻笑,挠她的手心:“好,阿宁,我答应你。”
“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姜善宁抓住他作乱的手指,上下打量他。
萧逐的头发全部被束起来,昨晚应当穿的是盔甲,来见她时将盔甲脱掉了,穿着里面的玄色劲装。
他的下巴起了一圈淡青色,面容上倒没有看见伤口,就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闻言,萧逐任由她打量,“阿宁,我没有受伤,你放心。”
五皇子本就是掌管宫中禁卫的,自然对宫里的情形了如指掌,此番谋逆和六皇子带的人并不多。
趁着太子不在京城,他们觉得只要控制住应乾帝,一切都不是问题,却独独忽略了最不起眼的萧逐。
姜善宁嗤笑:“陛下这个父亲当得真是不称职,两个儿子都想杀了他取而代之。殿下,就应该让五皇子他们成事,届时你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