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顶听得快要打瞌睡,顾清晏和田冀都只说曲苑里的点心好吃,只有冯绶很是共情,哭得脸上敷的粉都湿了。
第二日,凌绝顶和顾清晏、田冀三人,就打死也不想再去曲苑了,扭头又去丽人阁里消磨了大半日。
丽人阁严格来说算是个高级会所,有美酒佳肴,还有佳人环绕,一个个身姿曼妙,舞姿灵动,果然比只听那咿咿呀呀的小曲来得享受。
到了黄昏别离时,还有一位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送了顾清晏贴身汗巾,说是在内院牡丹阁里恭候。
顾清晏虽不至于吓得落荒而逃,但也万万不敢接受,若是让祖父母知晓,还不得骂得他狗血淋头。
顾清晏客气地将汗巾还了回去,又花十两银子,打赏十张牡丹花牌作为赔礼,才终于得以脱身,不至于留下个不解风情,又毫无风度的名声。
冯绶不客气地嘲笑道:“顾贤弟,你这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呢?哈哈哈……”
顾清晏心有余悸道:“不瞒冯兄,在下偶得一偏方,说是元阳还在之人,更容易考中状元。”
冯绶一脸不信道:“你胡扯的吧?!”
顾清晏一本正经道:“冯兄若是不信,咱们可以明年春闱时见分晓。”
冯绶见此竟有些犹豫,凌绝顶和田冀却在一旁努力憋笑。
经此一回,顾清晏是再不愿进到那红粉窟窿里去了,歌舞和美人虽然赏心悦目,但有破财和失身的风险啊。
顾清晏宁愿去赌坊里找刺激,凭着精神力异能作弊,就只是买骰子大小,才半日不到,他就赢了将近五百两银子,引得赌坊的管事和打手狠狠侧目。
顾清晏见好就收,兑换了银票,赶紧低调离开了。
凌绝顶旁观了全程,忧心忡忡道:“伯昭师弟啊,你参加一回乡试,先是靠着方便面挣了三百两银子,如今又赢了将近五百两,当真是一本万利啊!不过听师兄一句劝,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可千万不能沉溺其中啊。”
顾清晏大为赞同,保证道:“平川师兄,你放心好了,只此一回,以后若非必要,我再不会进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