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气就消了。
但其实薛云妙只是贴着他胸膛太紧,憋得气闷。
不过冷脸还是要冷的,萧况逢道:“栾氏故意寻借口要罚你,你就听她的?”
“我不跪的话,传出去名声不好。”
“我名声从来就不好。”
薛云妙哑然。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
她嗫嚅两下,小声道:“可有些事传出去还是不好听。”
萧况逢拧眉,“什么事?”
“昨夜……”她耳根发红,“昨夜你去了书房,元帕又是干净的,她才借此做文章。”
萧况逢一怔,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事实,说起来对新妇的名声确实损害极大,但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可现在如果主动提回来,再被她拒绝一次,萧况逢怕自己生出其他情绪。
“其实,对不起……”
薛云妙小心翼翼道。
萧况逢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什么?”
“其实我没想过要把你赶去书房睡,昨夜真的只是个误会。”
薛云妙担心他还是不信,倾身靠近,握住他的一只手,笨拙地解释:“我…我是个很怕疼的人,之前嬷嬷教的时候也说过可能会疼,所以……萧况逢,我不是有意针对你的。”
她字字诚恳真切。
萧况逢却不太能听得进去,只闻见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馨香,手掌被她握住的地方触感柔软细腻。
他喉结滚动了下,闷声:“知道了。”
“那,今夜你要留下吗?”
萧况逢倏地看向她。
薛云妙:“我是说,可以分床睡,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嗯。”
听起来隐隐有些失望。
解了一桩心事,薛云妙可算轻松起来,可同时又担心栾氏那边不会轻易放过。
但萧况逢却让她别多想。
萧况逢在萧府二十多年,自然了解栾氏的手段。
他当众提了剑闯入祠堂,那就不会有人再关注薛云妙的事,栾氏约莫会直接去找萧陇。最后左右不过是罚他挨一顿鞭子 ,不算事。
但萧况逢没告诉薛云妙这些。
“腿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