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洄暗骂一声,勒紧缰绳赶快调头。
马球场上尘土飞扬,情况越发激烈。
在几人眼中争分夺秒的动作,然而在旁人眼中却是转瞬即逝,连看都看不清。
萧况逢眼力极好,往往能第一时间察觉皮毬的动向,然而萧玉堂和宁娇挡得很紧,他几乎没办法顺利传到薛洄那边。
薛洄只能在外头不断徘徊,等着见缝插针。
另一边,薛云妙守在我方球门前。
她骑马慢,没办法跟人抢皮毬,但胜在敏锐,总是能将滚过来的球打回去,也算争取了不少机会。
一来二去便形成势均力敌,双方僵持不下。
香逐渐烧到了末尾。
宁娇心急起来。
其他二人都被挡住,根本过不来。
她干脆用力一鞭马绳,也不顾相隔球门距离太远,全力冲过去,同时用力挥下!
啪!
皮毬竟擦着边缘飞进了球门内!
“进了!进了!”
宁娇喜不自胜,大声喊出来。
与此同时,第一炷香烧尽。
擂鼓声再次响起,上场结束。
薛云妙沮丧地垂着头。
刚刚她再近一点说不定就有机会拦住了。
“还有下一场。”萧况逢跟在她身后,“现在定输赢为时太早。”
薛云妙鼓足信心,“嗯!”
休息片刻后,第二场开始。
然而这场薛云妙一队的气氛却变得截然不同。
宁娇望着场上马不停蹄的瘦弱身影,疑惑地看向萧玉堂。
“他们怎么忽然让薛云妙当主力了?”
萧玉堂语气冷淡,“是计谋,别管她。”
兵者诡道,利而诱之。
这是萧况逢最喜欢用的战术,给出一点蝇头小利让人追逐,实则却丢失了身后的大鱼。
“好。”
宁娇便不再追着薛云妙。
时间一点点过去。
场上仍旧是旗鼓相当,每当萧况逢追回一局,就会又落回下风。一来一往之下,临近比赛结束时,场外的红旗数目仍旧是宁娇那方多出一支。
薛云妙从头到尾不曾停过,但每当她快碰到皮毬时,总会被人拦住。
她没有气馁,总是很快能调整好状态开始下一次进攻。
随之而来,宁娇等人对她的警惕心也愈发缩减。
“该死!”
宁娇眼睁睁看着萧况逢又打进一球,气急败坏道:“哥!你就不能看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