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牵住萧况逢手,浅笑起来。
“现在我还没有证据,等明日再去一趟药铺。若有了定论,郎君,我想……或许我们就能借此顺利离开萧家了。”
萧况逢盯着她的手,有些分神,“你想怎么做?”
“能在长兴侯三餐里做手脚却又不被发现,后厨的人定然也是听从了谁的吩咐。稍一思索,就能找到幕后主使。长兴侯重脸面,肯定不希望这件事传扬出去。”薛云妙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好,犹豫了下,支支吾吾道,“若是能以此相逼,可能就……”
她没再说下去。
萧况逢忽然来了兴致,正在给薛云妙整理乱掉的衣袖,闻言抬起头:“长兴侯生性顽固,几句简单要挟等同无效,需在关键时刻打中七寸,他才会同意你的要求。”
薛云妙懵懵地点头。
她以为萧况逢听到这些,会觉得自己心思不单纯。
“怎么了?”萧况逢见她不动。
“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像个坏女人吗?”
萧况逢瞥她一眼,像是觉得她这话不可理喻。
他手上继续给薛云妙捻好衣袖,琵琶袖宽大,将白嫩的手臂盖得严严实实,却微微露出一小节细长的手腕,在花青色衣衫衬托下,越发白皙如玉。
待整
理好,他伸手贴上掌心,想要十指相扣,薛云妙却晃了晃胳膊。
“你听我说话呀。”
萧况逢想要十指相握的企图破灭,眉头皱了皱,不得已正视她。
她怎会是坏女人?
“坏”之一字与她甚至毫不相关。
“你做什么都很好,不坏。”
薛云妙安静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俄而不久,忽的偏过头去,不轻不重的声音有些朦胧,“那如果……我害死过一个很好的人呢?”
她的语气不似玩笑话。
萧况逢并不知道她出过这种事,思忖着开口,薛云妙又道:
“算了,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郎君别放在心上。”
她站起来,将手抽回去,“屋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接着快步出去,不许萧况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