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春鸢与李宛童双双瞪大眼睛。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间要和离了?
萧陇一怔,猛地腾起怒色,“不可能!”
刚嫁入萧府才几日就要和离,她将萧况逢当成什么?
“我与萧大人本就没有情分在,长兴侯您是瞧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心所属。”薛云妙情真意切,近乎哀求道,“我知晓此事艰难……只求侯爷成全!”
“你疯了?!”
萧陇坐也坐不住,蹭的站起,气息紊乱沉重,“除了此事,本侯什么都能应允,和离绝不可能!”
薛云妙:“……”
她起身,走到萧陇跟前,双膝跪下重重叩首。
“就算你跪下本侯也不会同意!”萧陇凌厉怒斥。
却看到薛云妙叩了三个响头,挺起薄削的背脊,用比之前更为慎重的语气,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既是如此,云妙求侯爷准许我与郎君,分家离府。”
萧陇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会意识不到从头到尾薛云妙是在故意诱导。
他匪夷所思地盯着面前的女子。明明从小看她长大,虽不算亲切,却也自知算了解其本性,可到了现在这一刻,萧陇发觉自己竟一点也不明白她。
她怎么敢…
怎么敢提出“分家”这两个字的。
萧陇气急攻心,心肺隐隐作痛,撑着石桌坐下来。
“你……想分家?”他扫了眼不远处的李宛童,“萧况逢,也同意?”
“是。”
“我不准!”萧陇用力摁着胸口,看向薛云妙的目光含着如雷威压,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压垮,“我萧陇的儿子,死,也要死在萧府!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来提,他人呢,让他亲自过来!!”
“是我不让他来的。”
“你——”
“难道长兴侯真的想看他死在萧府吗!”
薛云妙面上毫无惧色,坦荡地迎上萧陇的眸光,掷地有声,“云妙也想问问您,在萧况逢无依无靠的时候,在他病重气息奄奄的时候,您有去见过他哪怕一面吗?”
萧陇怔住,“我……”